我叫陈默。
在A国为国潜伏十年,亲手送回107位顶尖科学家。
任务完成,我卸下伪装回到家。
家人却嫌我混得差,没出息。
“你在A国待十年,怎么连块表都戴不起?”
“小默,你是不是在那边犯了事,待不下去才回来的?”
我送给父母的礼物,全球仅三个的火箭模型,被表弟当成九块九包邮的垃圾,狠狠摔在地上。
“陈默,你他妈是三岁小孩吗?回国就带这么个破烂?”
他还不解气,拿出我与科学家们接头的照片,当着所有人的面,拨通了GA的电话。
“喂,我要举报!我表哥陈默,是个间谍!”
电话挂断,包厢门被踹开。
为首的男人却看都不看他一眼,径直走到我面前,对我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。
“陈默同志,欢迎回家!周司令已在楼下等候您多时!”
1.
“小默,不是我说你,你在A国待了十年,怎么越待越回去了?”
说话的是我舅舅,一个靠着时代红利发家的小老板,挺着啤酒肚,手腕上的劳力士金光闪闪。
“现在这年头,谁不往外跑?”
“你倒好,别人削尖了脑袋想出去,你却一头扎了回来,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?”
嫁入豪门的姑姑用描画精致的指甲捏着酒杯,兰花指翘得老高,眼神里的轻蔑几乎要溢出来。
“就是啊,我女儿在英国读个三流大学,回来都觉得自己高人一等。”
“你一个麻省理工的终身教授,说不要就不要了?”
“小默,你是不是在A国犯了什么事,待不下去了才回来的?”
我妈的脸一阵红一阵白,尴尬地笑着。
“他就是想家了,想回来陪陪我们……”
“陪你们?陪你们喝西北风吗?”
一个尖利的声音打断了我妈,是我表弟李伟。
他大学毕业后靠着舅舅的关系,在区里的某个清水衙门当了个小科员,平日里眼高于顶,此刻更是找到了宣泄优越感的出口。
他指着自己手腕上那块欧米茄,又指了指我空荡荡的手腕,夸张地大笑。
“姐夫,你看我这表,托人从瑞士带的,五万多!”
“你呢?在A国混了十年,连块像样的表都戴不起?”
“听说你这次回来,连行李都没几个,是不是把钱都花光了?”
“没事,跟弟弟说,弟弟虽然工资不高,但请你吃顿饭的钱还是有的!”
整个包厢里,充满了快活的空气。
他们看着我,就像在看一个马戏团里失足坠落的小丑。
我父母的头越埋越低,我爸紧紧攥着拳头,嘴唇发白,我妈的眼圈已经红了。
我知道,他们替我感到屈辱,也为我的不争气感到失望。
我没有说话,只是默默地从随身的背包里,拿出了一个包装简单的长条形盒子,推到父母面前。
“爸,妈,这是我给你们带的礼物。”
李伟第一个凑了过来,一把抢过盒子,粗暴地撕开包装。
里面是一个制作精良的火箭模型,通体银白,线条流畅,底座上刻着一行小字。
“长征X号,献给所有铸剑人。”
“噗!”李伟第一个笑喷了。
“陈默,你他妈是三岁小孩吗?回国就带这么个破模型?”
“这玩意儿,在某宝上九块九包邮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