嗡——
巨大的回声震得所有人头皮发麻，下意识地捂住了耳朵！
笑声戛然而止。
整个礼堂，瞬间陷入一片死寂。
落针可闻。
然后，就在这片死寂中，让所有人眼珠子掉出来的一幕发生了！
只见主席台正中央，那位一直稳坐如山、道貌岸然的校长老头，像是屁股底下安装了弹簧，“噌”地一下弹了起来！
脸色煞白，额头上的汗珠子肉眼可见地冒了出来。
他以完全不符合他年龄和身份的敏捷速度，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到了角落那个身影面前，在距离三步远的地方猛地刹住车，然后——
九十度深度鞠躬！
脑袋都快杵到地板上了！
整个身体因为紧张和恐惧，还在微微发抖。
他用一种带着哭腔、又无比恭敬、甚至可以说是谄媚的声音，颤抖地大声喊道：
“林……林少！！您……您有什么指示！！”
轰！！！
这一刻，全场所有人的大脑，就像被这声哨响和校长的鞠躬一起，炸成了空白！
张超脸上的嘲笑彻底僵住，像戴了一张拙劣的面具。
他爹张校董手里的保温杯，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，热水溅了一裤腿都毫无知觉。
几千名学生，目瞪口呆，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。
整个礼堂，只剩下那个穿着旧校服的少年，平静地取下嘴里的金色哨子，轻轻吹了口气。
仿佛刚才只是吹掉了一点灰尘。
整个礼堂，静得能听见有人倒抽冷气的声音。
几千双眼睛瞪得溜圆，死死盯着主席台角落。校长那九十度的鞠躬，像个按下暂停键的开关，把所有人都给定那儿了。
张超脸上的嘲笑彻底冻住了，肌肉僵硬，看着像个滑稽的小丑。他脑子嗡的一声，完全转不过弯来。
啥玩意儿？林少？校长叫他林少？还鞠躬？
他爹张校董更不堪，“哐当”一声，不是保温杯，是他整个人从椅子上出溜下来，一屁股瘫坐在地上，眼镜都歪了，张着大嘴，活像一条离了水的鱼。
林凡呢？
他还是那副没睡醒的德行。轻轻甩了甩手里的金色哨子，好像刚才吹得太用力，沾了口水似的。他瞥了一眼鞠躬鞠得快要抽筋的校长，没说话，只是用哨子冲后台的方向随意点了点。
就这么一个轻微的小动作，校长却像接到了圣旨，猛地直起腰，脸上的汗都来不及擦，扭头就朝着控制室的方向声嘶力竭地咆哮：
“控制室！死人啊！快！把主屏幕！给老子打开！立刻！马上！！”
声音都喊劈叉了，带着一种极致的恐惧和谄媚。
“嗡——”
礼堂最前方，那块巨无霸似的LED屏幕，应声亮起！刺眼的白光闪过，蓝色的背景界面出现。
所有人的目光，不由自主地被吸了过去。
屏幕上显示的不是PPT，不是欢迎词，而是一份看起来极其正式、带着红色印章的文件——《圣煌学院股权架构及资产归属说明》。
底下有学生眯着眼念出了最顶上那加粗放大的标题：
“唯一所有权人……”
名字那里，被打上了高亮特效，金灿灿的，晃得人眼晕——
林凡！！！
“林凡？哪个林凡？” “还能有哪个林凡？！就台上那个啊！！” “我……我操？！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