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冷静：“姜总，一切准备就绪。”
“启动B计划。”
“收到。”
没有多余的废话。
我们这种人，一个眼神，一个指令，就足够了。
第二天，周一
一股庞大的做空力量，像深海的巨鲨，悄无声息地扑向了“天启科技”。
与此同时，一份详尽的对比分析报告，匿名出现在“天启”几大投资方和主要竞争对手的邮箱里。
报告内容，正是那篇论文和“女娲”算法。
铁证如山。
“天启科技”的股价，应声而落。
开盘即雪崩。
从山顶到谷底，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。
投资人的电话被打爆，媒体的质疑铺天盖地。
陆源一手建立的科技帝国，地基开始龟裂。
我坐在院子里，用手机看着那条飞流直下的绿色线条，平静地喝完了杯中的茶。
这只是开胃菜。
傍晚，陆源的车第三次停在了我的院门外。
他冲了进来，没了前两次的倨傲和轻蔑。
名贵的西装皱巴巴的，头发凌乱，一双眼睛布满血丝，死死地盯着我。
那眼神里，第一次有了惊恐。
“是你干的。”他声音沙哑，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。
“是你，对不对？”
我没说话，只是静静地看着他。
看他从一个高高在上的神，跌落成一只狼狈的困兽。
他像是被我的平静刺激到了，猛地冲上前来，抓住我的手腕。
“你到底是谁？！”
我甩开他的手，慢慢拿出手机，按下了播放键。
一段尘封了十年的录音，清晰地响了起来。
先是我哥哥姜川年轻而兴奋的声音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。
“阿源！成功了！我们的‘女娲’系统成功了！我们成功了！”
紧接着，是另一个声音。
陆源的声音。
那么年轻，却又那么贪婪，那么阴冷。
手机里，陆源的声音还在继续。
而我面前的陆源，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，惨白如纸。
他看着我的手机，像是看到了鬼。
4
手机里，陆源的声音还在继续。
而我面前的陆源，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，惨白如纸。
他看着我的手机，像是看到了鬼。
下一秒，他疯了似的扑过来，想抢夺我手里的手机。
“给我！”
我只轻轻一个侧身，就让他扑了个空，踉跄着差点摔倒在地。
我关掉录音，冷冷地看着他。
“这只是开胃菜。”
“我哥那台旧电脑里，还存着‘女娲’系统所有的原始代码，以及你们每一次讨论的录音备份。”
陆源的身体僵住了，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，瞳孔因为极致的恐惧而收缩。
我看着他，思绪却飘回了十年前。
那个夏天，哥哥兴奋地拉着我的手，满眼都是光。
他说，他找到了一个天才般的挚友，他们要一起改变世界。
他将陆源视为唯一的兄弟，将自己呕心沥血的核心成果，毫无保留地与他共享。
他们约定好，毕业就一起创业。
可陆源，却背着他，偷偷注册了公司，申请了专利。
将我哥，这个真正的创造者，一脚踢出了局。
我哥去找他对质。
换来的，却是最恶毒的羞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