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等你。"露出温柔的笑容。
他放下相册，"江枫……还好吗？"
我的心跳漏了半拍："小雨说他回国了，就叫着一起吃了顿饭。"
苏然点点头，没再追问，眼神暗了暗。
但我知道他在想什么——江枫是我们共同的朋友，却先联系了我而不是他。
夜深时，我假装睡着，听见苏然轻手轻脚地起了床。
他打开我的包，翻找着什么。
我知道他当然找不到那份报告，我早把它锁在了公司抽屉最底层。
第二天中午，江枫准时出现。
他穿着深灰色西装，比昨天更加正式，领带打得一丝不苟。
"你看起来像去参加葬礼。"我试图开玩笑。
"差不多。"他冷冷回应，递给我一个纸袋，"吃了吧，你脸色很差。"
纸袋里是热腾腾的粥和小菜，全是我喜欢的口味。我抬头看他，他却别过脸："别多想，小雨说的。"
餐厅里，他点了我最爱的三文鱼，嘱咐厨师少盐不要芥末。
这个细节让我握叉子的手紧了紧。
"大学时的习惯，你还记得？"
"记忆力好而已。"他切着牛排，头也不抬。
吃到一半，他突然伸手擦掉我嘴角的酱汁。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我僵住。
"窗外，"他压低声音，"你老公的同事在看着呢。"
我转头，果然看见市场部的王经理正惊讶地看着我们。江枫趁机凑近，在我耳边低语："戏要演全套。"
他的呼吸喷在我耳畔，温热又陌生。我下意识想躲，却被他扣住手腕。
"别搞砸了，"他的眼神锐利。"这不是你要的吗？"
下午回到公司，流言已经传开。
同事们探究的目光像 X 光，要把我穿透。
下班时，江枫的车早已等在楼下。
"不是说好明天吗？"我皱眉。
"顺路。"他简短地回答，递给我一个药盒，"止痛药，比你现在吃的安全。"
我盯着药盒，突然意识到什么："你怎么知道我吃哪种止痛药？"
"猜的。"他启动车子，"肿瘤科见得多了。"
车停在小区门口，我道谢下车，他突然叫住我："林诗。"
夜风吹乱了他的额间的碎发，路灯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："你确定要这样伤害他？"
"这是为他好。"
"为他好？"他冷笑一声，"你问过他想要什么吗？"
我没回答，眼神黯淡，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。
良久，他叹了口气，「路上小心」。
我转身走进小区，推开门，屋里一片漆黑。
餐桌上放着凉透的饭菜，旁边是一束已经开始枯萎的向日葵——我最喜欢的花。
我站在玄关，胸口疼得像被人生生剖开。但我知道，这才刚刚开始。
2.
此时，苏然正坐在沙发上，手里握着手机，屏幕的冷光映在他苍白的脸上。
"回来了？"他的声音很轻，带着一丝不自然的平静。
"嗯。"我放下包，刻意避开他的视线。
"今天...工作还顺利吗？"他放下手机，指尖无意识地敲打着茶几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