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这位公子,可要住店?"店小二在门槛内探头。
林君悦摇头,目光扫过二楼半开的轩窗。窗边坐着个白衣公子,正与一位着鹅黄襦裙的黄景云对弈。那公子侧脸如玉,执棋的手指修长,落子时腕间露出一截红绳。
"此事不能就这么算了,一定要这贱人付出代价。"林君悦心里恨恨地说道,转身疾步奔向府衙。他刚中状元,尚未面圣,自然不认得太子模样。
知府王大通正在后院逗弄画眉鸟,听罢禀报,茶盏"哐当"砸在石桌上。
"状元公莫不是看错了?这穷乡僻壤的……"
"下官亲眼所见,亲耳所听那人自称是太子……"
王知府眯起三角眼。
三日前他刚收到二皇子容王的密信,说太子可能私访江南。若真能抓住太子把柄...他捋着胡须盘算,突然想起自家待字闺中的女儿青青。
"本官这就带人去瞧瞧。"他整了整官服,忽然压低声音:"若此事属实,林状元前途无量啊。小女青青今年及笄,最是仰慕状元才学..."
林君悦一怔,立刻弯腰拱手说道:“小婿,拜见岳父大人。”
王知府已招呼衙役出门。
二十余名差役将富来酒楼围得水泄不通时,庭院内太子容钰正劝景云“父皇想你十年,你守着林君悦有什么用?再者,父皇和母后不宜出宫你是知道的……”
宫女杨小丫也下跪,双手拉着景云衣襟“长公主,请别任性了,回去看看皇后吧,这次皇后亲自向皇上求情,太子也多次求情,林君悦的榜首状元是这么来的。”
“什么?我不相信?”景云惊讶“我夫君林君悦饱读诗书……”
太子容钰知道景云不相信“父皇知道你不相信,看,卷子我已带来……”
景云接过试卷,一眼看出是林君悦的笔迹,“文笔语句不通……你们……”
侍女杨小丫说道“皇后不忍心你受苦受累十年,在皇宫跪了一天,特地为林君悦求的。她不想女儿在民间终生受苦。”
景云说道:“那让我和林君悦告别,坦白自己隐藏了十年的公主身份,可好?”
容钰摇头,“我是私自出来的,如今父皇病重,你不可这么做,会让我陷入困境。”
“我就告诉林君悦一个人,让他不要告诉别人,我就说完就走了。”
几人正说话之间,白衣太子容钰见官兵突然闯入,下意识将景云护在身后。
"大胆狂徒!"王知府厉喝,"竟敢冒充太子殿下行苟且之事!"
林君悦注意到景云不但换了粗布衣,连腰间都悬着一枚羊脂玉佩,雕着缠枝莲纹——这是皇室女眷才有的纹样。
他心头忽生疑虑,却见王知府已命人按住二人。
"大人且慢!"白衣公子挣扎间发簪脱落,墨发披散而下,"我确是..."
"闭嘴!"王知府一脚踹在他膝窝,"去年就有刁民冒充皇亲,今年又来个野鸳鸯!"
他转向林君悦,笑容谄媚:"状元公您看,这哪是什么太子?分明是个拐带贵女的登徒子!"
林君悦盯着公子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