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没下准话，”沈青说，“将军说，赵衍好像犹豫了，怕北境出事。”
“毕竟北境要是丢了，民心就乱了，他这个摄政王也坐不稳。”
我笑了，赵衍就是这样，自私又多疑，只想着自己的权力。
他肯定怕苏凛月走了，北境守不住，到时候百姓骂他，他就得不偿失。
“调令应该会暂时搁置，”我对沈青说，“不过赵衍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“你再帮我送封信，给那个‘柳’氏，就说我有话跟她谈。”
沈青点头：“殿下想跟她说什么？我记下来，免得传错了。”
我想了想，说：“你就说，她父亲柳明的旧部林文彦还活着。”
“林文彦现在伪装成吏部的低阶文书，在京城待着。”
“要是她愿意给我提供赵衍的动向，我就帮她联络林文彦。”
“查清柳家灭门的真相，给柳家翻案，让那些害了柳家的人付出代价。”
这是我能给出的诚意，柳氏要的是复仇，我要的是对付赵衍，正好能合作。
沈青把话记牢了，又拿着信走了。
我站在窗边，看着外面的院子，心里琢磨着。
柳氏要是能帮我，我就能多个眼线在后宫，赵衍的一举一动我都能知道。
这样一来，不管赵衍耍什么花招，我都能提前防备，胜算也大些。
不过，我也得提醒苏凛月，让她小心点，赵衍肯定还会有后招。
毕竟调令没成，赵衍心里肯定憋着气，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发难了。
傍晚的时候，沈青又回来了，这次带了柳氏的回信。
信上还是那娟秀的字：“愿为殿下效力，若有动静，定告知。”
我把信收好，心里踏实了些，现在有了苏凛月和柳氏，情况好多了。
不过，这只是开始，赵衍的手段多着呢，我得更谨慎才行。
我对沈青说：“你再去跟苏将军说，让她多留意京畿大营的动向。”
“赵衍调不动她，说不定会让京畿大营的人动手，得提前防备。”
沈青应了声，又匆匆离开了。
我坐在屋子里，看着窗外的天一点点黑下来，心里没那么慌了。
以前是我一个人跟赵衍斗，现在有了帮手，总能多些机会。
只要能撑过这一关，后面的路就能好走些，我一定能活下去！
5
跟柳氏搭上线的第三日，沈青就带来了她的消息。
他把一张折叠的纸条递给我，声音压得极低：“柳侧妃说，赵衍要动手了。”
我赶紧展开纸条，上面的字迹依旧娟秀，却透着紧张：“京畿大营将领已备好，若苏将军拒赴西疆，便扣‘谋逆’罪名围剿镇北军。”
看完我心头发沉，赵衍这是撕破脸了，连“谋逆”的帽子都敢扣！
镇北军是大雍的屏障，他为了夺权，竟想把这支军队毁掉！
我攥紧纸条，对沈青说：“你现在就去吏部找林文彦，让他抓紧时间。”
“务必尽快找到赵衍当年篡位的证据，尤其是先帝遗诏的下落，那是关键！”
沈青点头应下，转身就往外走，脚步比平时快了一倍，显然也知道事态紧急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