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一天,我坐立难安,总觉得心里发慌,像有什么事要发生。
直到傍晚,沈青才回来,脸上带着一丝疲惫,却难掩兴奋:“林文彦有消息了!”
“他说遗诏被赵衍藏在书房的暗格里,只是赵衍看得紧,得三天才能取出。”
我松了口气,三天虽然不算短,但至少有了明确的目标,总比瞎找强。
只要拿到遗诏,赵衍的篡位罪名就板上钉钉,到时候他再想害苏凛月,也没那么容易了。
可我没高兴多久,第二天清晨,院门外就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。
不是沈青平时的轻脚步,而是沉重的靴子踩在地上的声响,还夹杂着盔甲碰撞声。
我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不好,是冲我来的!
果然,“吱呀”一声,房门被粗暴地推开,几个穿禁军服饰的人走了进来。
为首的是个太监,穿着紫色宫服,脸上堆着假笑,手里端着个托盘。
托盘上放着一壶酒和一个白玉酒杯,酒液呈琥珀色,看着精致,却透着诡异。
这太监我认识,是赵衍的贴身太监,平时跟在赵衍身边,坏事做尽。
他走到我面前,皮笑肉不笑地说:“殿下,摄政王有旨,念及叔侄情分,让您走得‘体面’些。”
“体面”?不就是赐死吗!赵衍居然这么急,连三天都等不了!
我强压着心里的恐惧,往后退了一步:“我乃大雍太子,赵衍无权赐死我!”
“太子?”太监嗤笑一声,“现在这大雍,可是摄政王说了算!”
他说着就要上前,站在一旁的沈青突然冲了过来,挡在我面前:“住手!”
“没有太子殿下的旨意,谁也不能动殿下一根手指头!”
太监脸色一沉,对身后的侍卫使了个眼色:“给我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拉开!”
两个侍卫立刻上前,一左一右架住沈青,沈青挣扎着,却被死死按住,动弹不得。
他看着我,急得眼眶都红了,大声喊:“苏将军很快就到!你们敢动殿下试试!”
太监根本不在意,冷笑一声:“苏将军?她现在自身难保,还顾得上你?”
他端起酒杯,就要往我嘴边送,酒液的香气里,隐约透着股杏仁味——是毒酒!
我闭紧嘴,头往后仰,心里绝望得很,难道我就要这么死了?
就在这时,院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,还有士兵的呐喊声:“将军有令,拿下逆贼!”
声音越来越近,太监的手顿住了,脸上的假笑瞬间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惊慌。
“谁?是谁在外面?”他大声问,声音都在发颤。
“是我。”一个清冷的女声传来,门被再次推开,苏凛月走了进来。
她穿着银灰色的铠甲,手里握着银枪,右眉骨的疤痕在晨光下格外显眼。
她身后跟着一队骑兵,个个手持兵器,眼神锐利,瞬间就把太监和侍卫围了起来。
苏凛月走到我面前,将我护在身后,银枪直指太监:“大胆逆贼,竟敢谋害太子!”
太监吓得腿一软,手里的酒杯“哐当”掉在地上,摔得粉碎,毒酒洒了一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