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她这番莫名其妙的举动彻底激怒了，我索性也撕破了脸，毫不客气地回怼。
“我是来吃饭的顾客！凭什么要我给你家洗菜？”
“你这自助小火锅，现在已经进化到需要客人自己下地摘菜，自己洗菜，然后自己涮了吗？”
“要是忙不过来，就赶紧招人！别在这儿耽误我吃饭！”
我一个白眼翻上了天。
张桂芬被我怼得一愣，随即脸上露出了更加鄙夷的神色。
“你这个态度，我可看不上。”
她没头没脑地冒出这么一句。
“顶撞长辈，一点教养都没有。就你这么又懒又馋的，我可不同意你进我们顾家的门！”
我终于听明白了。
合着，她这是已经自动把我代入到她未来儿媳妇的角色里，开始行使“婆婆”的权力，对我进行婚前调教了？
我被她这神一般的脑回路气得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。
“谁稀罕进你们顾家的门？老太太，你搞搞清楚，我是顾客！是上帝！”
“你有病就去治，别在我这儿发疯。”
这顿饭是彻底吃不下去了。
我只想赶紧走人，然后找个机会跟顾言说清楚，让他麻溜地把钱退给我。
可张桂芬不依不饶，像一尊门神似的挡在我面前，满脸不屑地上下打量着我。
“装！你还跟我装！”
“你要是不喜欢我儿子，能天天往这儿跑？能给他那么低的租金？不就是削尖了脑袋想嫁给我们家顾言吗？”
她越说越起劲，下巴抬得高高的。
“不过也是，我儿子那么优秀，看上他的姑娘能从这儿排到街口去。你这种货色，要不是顾言喜欢你，我才懒得给你机会考验你呢。”
“现在看来，你，不合格！”
3 真相大白
就在这时，顾言听见外面的争吵声，也从后厨走了出来。
我以为他没听到我们之前的对话，正想让他管管他妈，给她解释清楚。
他却用一种安抚的、模棱两可的语气对张桂芬说：
“妈，苏晚她不是故意的，您别跟她一般见识。”
“我跟她说说，她会明白您的苦心的。”
听他这么一说，张桂芬才算偃旗息鼓，不情不愿地退到了一边。
顾言走过来，把取餐台上的菜品摆了摆。
我刚想开口问他那话是什么意思，他却抢先开了口。
不是道歉，也不是解释。
而是一种熟稔到近乎命令的口吻。
“苏晚，蔬菜都洗得差不多了，就剩下点鸡毛菜，你去弄一下吧，很快的，不耽误你吃饭。”
他顿了顿，又补充道：
“还有，我妈毕竟是长辈，你刚刚说话是冲了点。这样，我替你跟她道个歉，她老人家大人有大量，肯定不会跟你计较的。”
那一刻，我彻底明白了。
他不是误会了什么。
他是默认了，甚至，是享受这种“误会”。
他把我当成了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未来媳妇，连追求和表白的步骤都直接跳过了。
难怪他妈敢那么明目张胆地诬陷我偷纸巾，今天又敢这么理直气壮地使唤我洗菜。
这背后，要是没有顾言的默许甚至纵容，我是绝对不信的。
亏我还一直以为他是无辜的，被他妈连累的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