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看来，他们娘俩，根本就是一丘之貉！
我再也顾不上什么同学情分，什么面子问题，直接把话挑明了。
“顾言，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？我凭什么要给你家店洗菜？还有，我没错，不需要你替我道歉。”
“我跟你，只是同学。我来你店里，是顾客。不是你家请来的免费劳动力。”
“你不觉得，你使唤错人了吗？”
顾言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直接地拒绝，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。
但他很快又调整过来，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。
“苏晚，你别闹了。我知道，女孩子家家的，脸皮薄，不好意思承认。”
“这儿没外人，都是自家人，不用这么见外。”
我简直要被他这副自说自话的模样给逼疯了。
我的耐心，在这一刻，彻底告罄。
“我没有装！我对你，一丁点儿意思都没有！听明白了吗？！”
我的声音，因为愤怒而拔高，显得有些尖锐。
顾言脸上的假笑，终于再也撑不住了。
他急切地质问我：“你不喜欢我，那你为什么天天来我店里吃饭？为什么给我那么低的租金？”
我长长地，长长地，叹了一口气，感觉无比的疲惫。
“看在老同学的份上，帮你撑撑场子。反正我也要吃饭，在哪儿吃不是吃？”
顾言的脸上，露出了狐疑的神色，显然，他一个字都不信。
我也懒得管他信不信，正好趁这个机会，把退卡的事提了出来。
“既然我的行为让你产生了这么大的误会，那我这张会员卡，里面还剩两千多，你现在就退给我吧。”
我顿了顿，补充道。
“免得以后再不清不楚的，我可不想吃顿饭，还吃出一身骚。”
说完，我绕过他，就准备往柜台走。
没想到，张桂芬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子，猛地从旁边冲了出来，一把揪住我的胳膊，气急败坏地嘶吼道：
“你个小贱人！玩弄我儿子的感情！”
她面目狰狞，声音狠厉。
“想走？门儿都没有！既然你不想当我儿媳妇，那上次你偷纸巾的事，可就没那么容易算了！”
“还想退钱？告诉你，那笔钱，就是赔偿款！我已经报警了！让警察来给我们评评理！”
我用力一挣，甩开她的手，转身，目光冷冷地射向顾言。
“好，这可是你说的。”
“你放心，这次，你不报警，我也要报！”
“你们母子俩是听不懂人话是吗？抽纸的事，我花钱买的，有记录！怎么就没完了？”
“你今天就这么惯着你妈无理取闹是吧？行，那可就别怪我不念旧情了！”
顾言烦躁地把头扭向一边，选择了沉默。
而他的沉默，就是对张桂芬最大的纵容。
张桂芬见状，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。
警察来得很快。
听完张桂芬颠三倒四、添油加醋的控诉后，两位民警同志的脸上，露出了混合着无奈和无语的复杂表情。
他们耐着性子，一遍遍地跟她普法。
“阿姨，人家花钱购买的商品，所有权就属于人家个人。人家有权带走，这不叫偷。”
“反倒是您，强行阻拦，还污蔑人家是小偷，这在法律上，是您这边不占理。”
张桂芬压根不信，还想撒泼打滚，被警察同志义正言辞地训斥了几句，才算不情不愿地闭上了嘴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