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三也跟着劝：“是啊大哥，跟老人较什么劲，坐下喝酒。”
“我老糊涂？” 婆婆突然拔高声音，像是被点燃的炮仗，她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，指着老公的鼻子浑身发抖，“我看你是翅膀硬了！娶了媳妇忘了娘的逆子！好！你们不待见我，我走！我去老二家！”
老二的脸 “唰” 地白了，头摇得像拨浪鼓：“妈您别闹，二哥家哪有大哥家舒服啊！您看大嫂把您照顾得多周到，家里大小事都不用您操心，我们家孩子吵，哪能让您清静养老？”
他说着往老公这边推了推，“还是大哥家好，妈您就安心在这儿住。”
婆婆的脸僵在那儿，手指转向老三：“我去老三家！”
老三正低头给孩子剥虾，闻言抬了抬眼皮，慢悠悠地说：“来呗，反正我家那小子正缺人带。早上送幼儿园，晚上给喂饭，半夜哭了还得起来哄，妈您要是来，正好搭把手。”
他说得轻描淡写，婆婆脸上的怒气却褪了大半，眼珠转了转，忽然咧开嘴笑了：“行！就去老三家！”
她说着转身就往卧室走，“我这就收拾东西，今晚就走！”
排骨汤还在冒着热气，桂花糕上的糖霜亮晶晶的。
她走过餐桌时，连瞟都没瞟一眼满桌的菜，脚步声噔噔噔踩在地板上，像在敲谁的心头。
老公还站在那儿，后背挺得笔直，我伸手去拉他的手，摸到一手的冷汗。
5
婆婆拖着行李箱出门时，楼道里的声控灯亮了又暗。
老三媳妇站在门口，脸上挂着不自然的笑。
老三抱着孩子，催了句 “妈快点，孩子困了”。
门 “砰” 地关上，震得客厅墙上的挂钟晃了晃。
这一晚，老公坐在床边，背影在月光里显得格外沉。
我递过一杯温水，他没接，只望着窗外出神。
“今天……是有点冲动了。” 他声音涩得像含了沙。
我挨着他坐下，手轻轻搭在他手背上：“她那些话，换谁都听不下去。”
他转过头，眼里红血丝还没褪：“可终究是我妈。”
顿了顿，他握紧我的手，指腹蹭过我虎口的薄茧，“但你是我媳妇，是要跟我过一辈子的人，我不能一直眼睁睁看着你受委屈。”
“她总说老二老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