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逃出来后，就遇到了如烟，她一直在等我，我们……我们是情难自禁……”
“情难自禁？”我气得浑身发抖，“沈晏之，你告诉我，什么叫情难自禁？你在山谷里被关了两年多，柳如烟怎么会知道你在那里？她又怎么会一直等你？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？”
“还有那块玉佩，你说那是定情信物，那是我亲手为你挑选的生辰礼物，你转头就送给了别的女人，你把我当什么了？”
沈晏之被我问得哑口无言，只能不停地辩解：“阿凝，我知道我对不起你，可我对如烟是真心的，她怀了我的孩子，我不能不管她。”
“不能不管她？那我呢？”我红着眼，声音带着哭腔，“我这三年找你找得有多辛苦，你知道吗？我被风沙吹过，被山匪抢过，被人嘲笑过，我倾尽了所有嫁妆，只为了找你一个消息，你却在这里和别的女人浓情蜜意，还有了孩子！”
“沈晏之，你有没有心啊！”
他看着我泪流满面的样子，眼神里闪过一丝愧疚，伸手想抱我：“阿凝，我知道我错了，你再给我一次机会，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？”
“重新开始？”我一把推开他，“沈晏之，你觉得可能吗？你背叛了我，伤害了我，现在还想让我原谅你？你做梦！”
“我告诉你，柳如烟现在就在柴房里，她的命在我手里。你要是想让她活着，就乖乖听我的话，否则，我不介意让你再尝一次失去孩子的痛苦！”
2
沈晏之看着我决绝的眼神，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。
他咬了咬牙，像是做了什么艰难的决定：“好，我听你的。你想让我做什么？”
我看着他，心里没有丝毫报复的快感，只有无尽的悲凉。
这个我爱了三年，找了三年的男人，为了另一个女人，竟然真的愿意屈服。
“跪下。”我冷冷地说。
沈晏之的身体僵住了，难以置信地看着我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“我让你跪下。”我重复了一遍，语气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，“为你这三年来对我的背叛和欺骗，跪下道歉。”
周围的家丁都惊呆了，纷纷低下头，不敢看这一幕。
沈晏之的脸色涨得通红，拳头攥得紧紧的，指节都泛白了。
他是将军，是朝廷命官，从来都是别人向他下跪，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？
“苏凝，你别太过分！”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。
“过分？”我笑了，笑得比哭还难看，“沈晏之，你当初设计骗我的时候，怎么没想过自己过分？柳如烟上门羞辱我的时候，怎么没想过过分？”
“你要是不跪，我现在就去杀了柳如烟！”我举起长剑，作势要往柴房的方向走。
“别！”沈晏之急忙拦住我，“我跪！我跪还不行吗？”
他深吸一口气，缓缓地跪了下去。
膝盖重重地砸在青石板上，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我看着他跪在我面前的样子，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。
这就是我心心念念的男人啊。
为了别的女人，竟然愿意给我下跪。
可我一点也不开心，只觉得心脏像是被生生剜去了一块，疼得无法呼吸。
“道歉。”我哽咽着说。
沈晏之低着头，像是收到什么屈辱般任声开口：“苏凝，对不起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