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错就好。”我满意地点点头，“以后每天卯时来正厅请安，过时不候。还有，府里的中馈由我管着，你那边缺什么少什么，让丫鬟来跟我说，别私下里找将军要，免得落人话柄。”
我顿了顿，又补充道：“对了，你身份低微，就别穿那些大红大紫的颜色了，免得冲撞了我。以后就穿些素色的布裙吧。”
柳如烟气得浑身发抖，却不敢反驳，只能死死咬着嘴唇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沈晏之看着她委屈的样子，心疼得不行，却碍于我的话，什么也不敢说。
我看着他们一个敢怒不敢言，一个心疼却无力，心里终于有了一丝报复的快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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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从柳如烟进府后，沈晏之就天天往西跨院跑。
有时候是送些金银首饰，有时候是陪她吃饭说话，两人在屋里低声细语，不知道在密谋什么。不过他们以为做得隐蔽，却不知道我早就安排了眼线在西跨院伺候。
这天晚上，眼线悄悄来报：“夫人，将军和柳姨娘在屋里商量，说要想办法把您赶出去，让柳姨娘做正妻。”
“哦？他们想了什么办法？”我端着烛台，火苗映得我脸上一片冷光。
“柳姨娘说，她可以假装被您欺负，然后让将军去老太太面前告状，说您善妒成性，容不下她，再找些证据，让老太太逼着您和将军和离。”眼线回道，“将军还说，要是老太太不肯，他就去找皇上，说您无德，请求废黜您的夫人之位。”
我听完，忍不住笑了出来：“真是愚蠢，他们以为这样就能把我赶出去？”
我早就料到他们会不甘心，只是没想到他们的手段这么拙劣。老太太虽然对我有些埋怨，但她最看重沈家的名声，要是真闹到皇上那里，说沈晏之宠妾灭妻，丢的是沈家的脸，老太太第一个不答应。
“继续盯着他们，有什么动静随时向我汇报。”我对眼线说。
“是，夫人。”
眼线退下后，我坐在桌边，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。既然他们想玩，那我就陪他们玩到底。我不仅要让他们的计划落空，还要让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。
第二天一早，柳如烟来请安时，果然故意穿着一件破了个洞的布裙，脸上还带着泪痕，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。
“姐姐，我……我昨天晚上不小心把衣服弄破了，府里又没有多余的布料，只能穿成这样来给您请安了。”她低下头，声音哽咽。
沈晏之也跟着帮腔：“阿凝，你看如烟多可怜，你就给她些布料吧，别让她穿得这么寒酸。”
我看着他们一唱一和的样子，心里冷笑。这就是他们想出来的办法？也太小儿科了。
“布料？府里的布料都在库房里，要想用，得凭我的手令。”我淡淡地说，“不过柳姨娘昨天刚领了一匹素色的棉布，怎么今天就穿破衣服了？难道是府里的丫鬟伺候不周，让姨娘把衣服弄坏了？”
我看向旁边的丫鬟，厉声问道：“你们是怎么伺候柳姨娘的？连件衣服都看不好！”
丫鬟们吓得赶紧跪下：“夫人饶命！我们没有，是姨娘自己把衣服弄破的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