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

返回临时宪台行辕,萧瑾辰面色冷峻:“源赖光必然知情,却在极力掩饰。‘龙宫之路’绝非寻宝那么简单。周枫,海蛟号去向可有线索?”

“查到了!”周枫疾步而入,“海蛟号并未远遁!今晨有渔民发现,其在云州外海一座名为‘鬼鼋岛’的荒岛附近徘徊,似在等待什么!”

“鬼鼋岛…”云州总捕头面色一变,“王爷,那地方去不得!那是片凶海,暗礁密布,漩涡丛生,常年浓雾笼罩,船只进去九死一生!传说有巨鼋作祟,故名鬼鼋岛。渔民皆视其为禁区!”

“禁区?”萧瑾辰眸光一闪,“越是禁区,越有鬼。船越武藏荒岛所得之海泥、邪珠,或许便来自彼处。秦岳,备船,挑水性好的好手,明日随我出海,探一探这鬼鼋岛!”

“王爷,太危险了!”顾言蹊劝阻,“海上不同陆地,凶险难测,且敌暗我明…”

“正因为敌暗我明,才要打草惊蛇。”萧瑾辰决断道,“唯有如此,才能逼他们露出马脚。”

次日,天刚蒙蒙亮,三艘宪台快船驶出云州港,破开晨雾,直扑鬼鼋岛方向。

越往外海,风浪越大。天色阴沉,铅灰色的云层低垂,海面墨绿,波涛汹涌。远处,一片浓雾如墙般遮蔽了海平线,雾中隐约可见嶙峋黑影,便是鬼鼋岛。

“王爷,前面便是雾区了!”船老大声音发颤,“水下暗礁如林,漩涡吸力极大,进去就难出来了!”

“减速,放小船,派人前方探路。”萧瑾辰令道。

两条小艇载着精通水性的缇骑,小心翼翼驶入浓雾。片刻后,雾中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哨响!随即是船只破碎的巨响和落水者的惊呼!

“不好!遇袭了!”秦岳拔刀厉喝,“备战!”

浓雾中,数条黑影如鬼魅般悄然浮现,竟是几艘造型奇特的尖头小船,船体漆黑,无声无息,船头站着身着鲨皮水靠、面覆鬼怪面具的弓弩手,箭矢淬蓝,直指宪台船只!

“是扶桑‘水鬼众’!”船老大骇然,“海盗!他们是这一带最凶悍的海盗!”

箭如飞蝗般射来!宪台缇骑举盾格挡,弓弩还击!海面上顿时杀声四起,箭矢破空声、兵刃交击声、落水声不绝于耳!

萧瑾辰临危不乱,指挥船只变换阵型,以强弩压制。秦岳率水性好的缇骑跳帮作战,与“水鬼众”短兵相接!

激战正酣,浓雾深处突然传来一声沉闷悠长的号角声!似牛非牛,似鼋非鼋,穿透力极强,震得人心头发慌!

“是鼋号!”船老大面无人色,“巨鼋要出来了!”

海面骤然剧烈翻涌,一个巨大无比的黑影从水下缓缓升起,背甲如山,首如车轮,竟是一头庞大到难以置信的巨鼋!巨鼋张口嘶吼,声浪滚滚,猛地搅动海水,形成巨大漩涡,将周遭船只纷纷吸入!

“稳住船身!”萧瑾辰厉喝,死死抓住船舷。

混乱中,一艘“水鬼众”的快船趁机逼近萧瑾辰座船,一名首领模样的面具人弯弓搭箭,箭镞幽蓝,直取萧瑾辰面门!

电光火石间,萧瑾辰侧身闪避,箭矢擦肩而过,钉入桅杆!他反手拔出腰间长剑,剑光如匹练,直刺那面具人!

面具人挥刀格挡,刀法诡异狠辣,竟是扶桑剑道路子!两人在颠簸的船头瞬间交手数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