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好,更清净了。
我打开公文包,里面有是夏都某栋大楼的崭新门禁卡,和一些盖着印章的文件。
另外还有一份离婚协议书。
2
第二天一早,白婉疲惫的打来电话说道:
“今天晚上金鼎酒店,电影节评奖前的晚宴,你必须来。”
“我就不去了。”
我声音很平。
“不去?”
白婉的音调立刻拔高:
“你什么意思?你合约还有五年才到期,公司说了,你不去,就继续雪藏,继续封杀,五年不够,再封你五年,直到你烂透为止!”
她喘了口气,压着火:
“王志,你去道个歉能死吗?低个头会少块肉?就当是为了……为了我们以后!”
以后?
见我默不作声,白婉语气松动:
“王志,我是在为你好,明朗当上了影帝,我和明朗之前的遗憾就没有了,我还是会回到你身边,我们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。”
我点头答应了。
今晚的评奖,就当做一个了结吧。
但白婉,我们是没有以后的。
金鼎酒店灯火通明。
白婉穿着一身亮眼的裙子,挽着顾明朗的胳膊,像一对璧人。
顾明朗意气风发,跟人谈笑风生。
我站在角落,像一块格格不入的阴影。
那个女导演也在,她端着酒杯,眼尖地发现了我。
“王志,五年了,感觉怎么样?听说你还不肯低头?”
我没说话。
“行,有骨气。”
她嗤笑一声,晃着酒杯:
“我也懒得废话,现在给你指条明路,当着所有人的面,跪下来,给我磕个头,我心情好了,跟我哥说说,兴许还能赏你口饭吃,怎么样?跪不跪?”
空气瞬间安静了。
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,带着看戏的表情。
白婉也看到了,她脸上的笑容僵住,眼神有点慌乱,嘴唇动了动,最终什么也没说,只是下意识地抓紧了顾明朗的胳膊。
顾明朗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讥讽。
我看着女导演那张刻薄的脸,平静地开口:
“我的身份,不能跪。”
“身份?”
女导演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尖声笑起来:
“你什么身份?被封杀五年的废物身份?”
她笑声刺耳:
“合同还有五年,想继续被封杀,就别跪!跪了,可能还有口剩饭吃,你自己选!”
白婉似乎想说什么,最终只是别开了脸。
顾明朗搂着她肩膀的手紧了紧,像是在安慰。
僵持着。
周围窃窃私语。
女导演得意地看着我,等着我崩溃或者屈服。
就在这时,旁边几个人聊天的声音大了一点。
他们正在谈论最近很火的一件事。
“……听说了吗?刚结束的选拔考试,出了一篇满分论文,题目好像是关于肃清娱乐圈歪风邪气,重塑行业生态的,写得那叫一个犀利深刻,据说那谁都亲自批示了,要大抓特抓!”
“对对对!我也看到了,那文章简直是一针见血,把那些潜规则、资本操控批得体无完肤,看来风向要变啊!”
“是啊,这种文章能拿满分,还被他们这么重视,风向确实在变……”
女导演正等着我服软,被这话题打断,很不耐烦。
她猛地扭过头,冲着说话那帮人,声音又尖又响,盖过了全场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