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吵吵什么！一篇破文章而已，满分怎么了？火怎么了？能改变什么？”
“我哥可是娱乐圈大佬，什么歪风邪气？什么肃清？他一句话的事，风向？我说吹哪边就吹哪边，一篇文章？呵，算个屁！”
她说完，又转回头，恶狠狠地瞪着我：
“王志，我最后问你一次，跪，还是不跪？”
3
我抿了抿嘴角，没看她。
手伸进西装内袋，抽出一份折叠整齐的纸。
“跪，可以。”
我开口，声音很稳，目光转向白婉：
“但先把这个签了。”
白婉的目光落在那张纸上。
标题很显眼：离婚协议书。
她愣住了，脸上的表情变得僵硬。
“你…什么意思？”
“签了它。”
我重复一遍：“签了，我跪。”
“不离！”
白婉几乎是下意识地喊出来，眉头拧紧：
“王志，你发什么疯？现在是什么场合？一会儿就要评奖了，明朗即将是影帝！你能不能别在这时候添乱！”
女导演的目光在我和白婉，还有那份协议上来回扫了几遍，最后落在顾明朗身上。
她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，没说话。
顾明朗脸上看好戏的表情消失了，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慌张。
他用力搂了一下白婉的肩膀，声音带着点急切：
“婉儿！签了吧，签了让他赶紧滚，别耽误正事！我一会我可要当影帝的，别惹她不高兴了！”
他眼神瞟向女导演。
白婉被顾明朗推着，又看看女导演那皮笑肉不笑的脸。
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。
她嘴唇哆嗦着，脸上青一阵白一阵。
“烦死了！烦死了！”
她猛地跺了下脚，冲过来一把抓起桌上的笔，看都没看协议内容，在签名栏上唰唰几笔，字迹潦草得像鬼画符。
“行了吧，签了，满意了吧，别影响明朗领奖，你也别求着我复婚！”
她把笔狠狠摔在桌上。
那份签了名的协议静静躺在那里。
我胸口那块压了五年的大石，好像突然松动了。
一种难以形容的轻松感涌上来。
如释重负。
“好。”
我点点头，没再看白婉一眼，拿起协议转身就往宴会厅大门走。
“站住！”
女导演尖利的声音像鞭子一样抽过来：
“让你走了吗？字签了，头还没磕呢！”
我脚步没停。
“王志你耍我？给我拦住他！”
女导演一声令下。
旁边几个保镖立刻堵住了我的去路。
“把他按下来！”
保镖伸手就来抓我肩膀。
我本能地挣扎。
拳头和硬皮鞋立刻像雨点一样落下来。
肚子、后背、腿弯…闷响和骨头碰撞的声音。
我护着头，蜷缩着被推搡到墙边。
周围是惊呼和议论，没人敢真的上前。
就在这混乱中，我口袋里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。
一个保镖从我口袋里粗暴地掏出了手机。
女导演一把抢过去，看都没看来电显示，直接划开接听，还按了免提。
“喂？小王？”
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：
“准备的怎么样了？跟原公司解约手续办利索没有？明天…”
“解约？”
女导演直接打断，声音充满了刻薄和嘲讽：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