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楔子
我和傅闻枭双双重生。
前世,他是被放逐的私生子,我是被明码标价的“礼物”。
十年里,我替他挡刀、挡枪、挡灾,陪他踩着尸骨坐上京圈太子爷的宝座。
却在订婚当夜,被他真正的白月光——我同父异母的姐姐沈清瓷,亲手灌下浓硫酸。
“阮烟,你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,也配穿婚纱?”
硫酸灼穿喉咙,我发不出声音,只能看着他俯身抱起沈清瓷,笑得温柔:“瓷瓷,以后换我护你。”
原来,我陪他十年,连替身都算不上,只是条会摇尾巴的畜生。
再睁眼——
1990 年,地下拍卖场,铁笼里。
我赤着脚、戴着电子项圈,被聚光灯照得睁不开眼。台下举牌声此起彼伏:
“三百万,买她眼角膜!”
“五百万,买她心脏!”
傅闻枭坐在第一排,袖口挽起,露出那道我曾为他挡刀而留下的疤。他抬手,示意全场安静,嗓音凉薄:“一千万,我要她整副骨架,送给清瓷做骨扇。”
我这才反应过来——
他也重生了。
并且,提前找到了前世病死的白月光,预备把我拆骨剥皮,送她一份举世无双的生日礼。
可这一次,铁笼外,另有一道声音落下,慵懒、低沉,带着血腥气:
“两个亿,我买她活着。”
“谁敢动她一根头发,我炸了整个场子。”
是陆恕。
前世死在我手里的——最大军火商。
*
2 铁笼囚骨,血色交易
地下拍卖场的空气里,混着铁锈、消毒水和金钱的铜臭味,像一锅熬坏的毒药,灌得人胸口发闷。聚光灯的光柱像烧红的烙铁,直直打在铁笼上,我赤着的脚掌踩在冰凉的铁栏上,每动一下,脚底的划伤就被铁刺磨得更疼,血珠渗出来,滴在笼底积着的灰尘里,晕开小小的黑痕。
手腕上的锁链粗得能勒断骨头,链节摩擦着我早已见血的腕骨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疼。脖子上的电子项圈贴着皮肤,冰凉的金属触感里藏着电流,只要台下有人按下遥控,我就能尝到电流穿骨的滋味——这是他们“驯服”商品的手段,前世我就是被这东西锁了三年,连逃跑的念头都不敢有。
台下的举牌声像一群饿狼的嚎叫,此起彼伏,撞在铁笼上,震得我耳膜发疼。
“三百万!我要她的眼角膜!我女儿正好需要!”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举着牌,眼神黏在我眼睛上,像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零件。
“五百万!心脏!我出五百万买她的心脏!”另一个穿西装的女人妆容精致,语气却冷得像冰,“我老公的心脏衰竭,她的血型正好匹配!”
我蜷缩在铁笼角落,低着头,看着自己沾血的指尖,指甲缝里还嵌着昨晚被看守殴打时留下的泥垢。直到一道熟悉的声音落下,像冰锥扎进我早已麻木的神经——
“一千万。”
这声音,我记了十年,刻进了骨子里。
我猛地抬头,视线穿过刺眼的聚光灯,落在第一排的男人身上。傅闻枭穿着量身定制的黑色西装,袖口随意挽到小臂,露出那道三寸长的疤痕——那是七年前,有人在酒局上对他开枪,我扑过去替他挡下,子弹擦着我的肋骨飞过,却在他胳膊上留下了这道疤。当时他抱着我,说“烟烟,以后我定护你周全”,现在想来,那不过是畜生在骗食时的假意温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