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故意抬手捂住鼻子,像是闻到了什么恶臭。傅闻枭顺势将她搂进怀里,眼神冰冷地扫过我的红裙,语气带着施舍般的轻蔑:“阮烟,安分点,别在这里丢人现眼。”
我还没开口,陆恕已经扣住沈清瓷的手腕,力道大得让她瞬间变了脸。“我夫人的裙子,轮得到你评价?”他右眼的白翳在灯光下泛着冷光,“还是说,你想让我把你身上的皮,也缝成裙子给我夫人当配饰?”
沈清瓷吓得眼泪都快出来了,傅闻枭立刻将她护在身后,盯着陆恕的眼神满是忌惮:“陆先生,这里是沈家的场子,你别太过分。”
“过分?”陆恕低笑一声,刚要开口,拍卖师突然敲响了木槌,高声道:“接下来是今晚的特殊拍品——由傅闻枭先生提供的‘纪念艺术品’,请傅先生上台展示!”
傅闻枭立刻收敛了怒意,牵着沈清瓷走上台,像是忘了刚才的不快。他从侍者手里接过一个紫檀木骨灰盒,打开盖子,里面装着泛着焦黑的粉末——那是我前世被浓硫酸融化后,沈清瓷特意收集的残骸。
全场响起虚伪的掌声,有人高声附和:“傅少对沈小姐真是用情至深!这纪念品太有意义了!”
傅闻枭举着骨灰盒,眼底满是得意,看向沈清瓷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:“瓷瓷,这是我前妻阮烟的残骸,我让清瓷帮我做成了纪念品,以后看到它,你就知道,没人能再打扰我们。”
沈清瓷靠在他怀里,笑得楚楚可怜:“枭哥,你真好……只是委屈你了,要跟那种女人有过牵扯。”
“委屈什么?”傅闻枭低头吻她的额头,声音不大,却足够让全场听见,“她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,死了也该为你做最后一点贡献。”
这句话像根针,扎进我早已结痂的伤口。可我没怒,反而抬手,对着拍卖师的方向晃了晃手指:“等等,拍卖师,我这里还有件‘艺术品’,想跟傅先生的凑个对。”
全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。傅闻枭皱起眉:“阮烟,你又想耍什么花样?”
我没理他,只是冲陆恕点头。陆恕抬手打了个响指,全场的灯光突然熄灭,只有舞台中央的大屏亮了起来——
视频里,沈清瓷被绑在冰冷的手术台上,手脚都被铁链固定,白色的病号服上沾着血。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手里拿着激光切割仪,镜头拉近,能清晰看到沈清瓷右手的无名指被固定在仪器下,指骨上还贴着测量尺寸的标签。
“不要!放开我!傅闻枭救我!”沈清瓷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拍卖场,她拼命挣扎,却只能看着激光仪的红光对准她的指骨。
“沈小姐,别乱动,”医生的声音冷静得像在处理一件物品,“阮小姐吩咐了,要把你的指骨打磨成0.88克拉的骨钻,尺寸不能差一分一毫。”
激光仪启动的声音尖锐刺耳,沈清瓷的指骨在红光下慢慢被切割,鲜血顺着手术台往下流,她的惨叫越来越凄厉,最后几乎嘶哑:“阮烟!你不得好死!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!”
大屏的画面定格在医生拿着刚切割下来的指骨,对着镜头展示的瞬间——骨头上还带着血丝,边缘被打磨得光滑,隐约能看出钻戒的雏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