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婚十年，老公是外人眼里的模范丈夫，婆婆待我如亲生女儿，整个家视我为掌上明珠。
他们都说，我生不出孩子，是我的错。
为此，我愧疚、自责，在这段婚姻里卑微到了尘埃里。
直到那天，我撞见婆婆将我喝了十年的“助孕”汤药倒掉，换上了几颗平平无奇的维生素。
主治医生拿着我的新体检报告，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：“许女士，你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，但长期服用一种绝育药物，你这辈子，都不可能再有孩子了。”
那一刻我才明白，我不是嫁给了爱情，而是亲手踏进了一个为我量身定做的地狱。
他们毁了我做母亲的资格，那我就亲手敲碎他们整个家族的根基。
01
“婧婧，今天感觉怎么样？妈给你炖了十全大补汤，你趁热喝。”
婆婆李秀兰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，笑得一脸慈爱，眼角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。
我看着那碗我喝了整整十年的药，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
就在三小时前，我刚从市中心医院回来。
“许女士，根据检查结果，你的身体机能非常健康，没有任何导致不孕的生理缺陷。”
“但是，”医生扶了扶眼镜，语气变得严肃，“我们在你的血液里，检测到了一种化学成分的残留，这种成分……通常用于制造长效绝育药。”
我的大脑“嗡”的一声，一片空白。
“医生，你是不是搞错了？我一直在喝中药调理身体，为了怀孕……”
“中药？”医生打断我，将一份化验单推到我面前，“能让你血液里出现这种东西的，绝对不是什么正经中药。你再这么吃下去，别说怀孕，命都可能没了。”
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家，第一次没有乖乖等着喝药，而是鬼使神差地躲在了厨房门后。
我看见婆婆李秀兰，那个十年如一日慈祥和蔼的女人，熟练地将药碗里的汤药倒进水槽，只留下一个小碗底。
然后，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小药瓶，倒出几颗维生素片，扔进碗里，再用清水勾兑了一下。
她端着那碗“加工”过的药，脸上的笑容一如既往。
“婧婧，发什么呆呢，快来喝药啊，凉了药效就差了。”
我看着她，也看着她身后走进客厅的丈夫沈浩。
他体贴地接过我手里的公文包，温柔地问我：“今天累不累？看你脸色不太好。”
多般配的一对母子，多体贴的丈夫，多慈祥的婆婆。
演了十年，他们不累吗？
我接过那碗药，黑色的液体里，几颗白色的药片若隐若现。
这就是断送我一生希望的毒药。
我笑了，仰头，将那碗“药”一饮而尽。
婆婆和沈浩的脸上，同时露出了满意的神情。
“这才乖。”婆婆笑着接过空碗。
我擦了擦嘴角，也对着他们笑，只是那笑容，肯定比药还苦。
晚上，沈浩像往常一样抱着我，在我耳边温存。
“婧婧，别灰心，我们还年轻，总会有孩子的。就算没有，我也爱你。”
他的声音那么温柔，那么诚恳。
过去十年，我就是沉溺在这种虚假的温柔里，心甘情愿地将自己变成一个罪人。
我转过身，直视着他的眼睛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