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对女性，长期小剂量服用，则会导致卵巢功能衰竭，最终……绝育。
我正浑身发冷，沈浩的电话打了进来。
“婧婧，今晚单位有应酬，我晚点回来，你早点睡。”
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。
我挂掉电话，走到阳台，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。
应酬？
我拿起桌上的BP机，拨通了一个我从没联系过的号码。
那是沈浩单位一个同事的传呼，是我爸托人给我的。
我只发了七个字。
“沈浩今晚在哪里？”
半小时后，BP机响了。
“和一个年轻女人在情侣餐厅，状似亲密。”
03
我站在情侣餐厅的阴影里，看着靠窗卡座里的那对男女。
沈浩正体贴地为对面的女人切着牛排，眼神里的宠溺，比对我演了十年的还要真切。
那个女人我认识，林月，他单位新来的实习生，年轻，漂亮，眼睛里带着一股子不加掩饰的野心。
原来，连出轨都是同步进行的。
我没有冲进去，只是用我带来的相机，隔着玻璃，拍下了他们相视而笑，举杯共饮的画面。
闪光灯亮起的一瞬间，沈浩警觉地朝我这边看过来。
我迅速转身，消失在夜色里。
第二天，我拿着那张化工原料的收据，找到了那家店。
九十年代的店铺，还保留着手写账本的习惯。
老板是个精瘦的中年男人，对我这个突然上门的女人充满了警惕。
“同志，你找谁？”
我拿出那张收据，脸上挤出最无害的笑容：“师傅您好，我是沈浩的爱人，他单位要查旧账，这张单子有点模糊，想跟您核对一下。”
我将“爱人”两个字咬得特别重。
老板狐疑地打量着我，又看了看单子上的单位名称，警惕心放下了一些。
“哦，我想起来了，这是好几年前的单子了。”他一边说，一边慢悠悠地从柜台后面搬出一摞厚厚的账本。
“他一个搞行政的，买这玩意儿干嘛？”老板随口问了一句。
“我也不懂呢，好像是单位里做什么实验吧。”我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。
他翻到了那一页，指着记录给我看：“没错，醋酸棉酚，五十克，是他本人来买的，还签了字。”
我凑过去，看到了账本上沈浩那熟悉的签名。
我拿出相机：“师傅，我能拍个照吗？回去好交差。”
老板不耐烦地挥挥手：“拍吧拍吧，快点。”
我迅速拍下那条记录，连同沈浩的签名，清晰地框进了镜头里。
“谢谢您啊师傅。”我收起相机，感激涕零地准备离开。
就在我转身的一瞬间，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，从街角拐了过来，径直走向这家小店。
是我的公公，沈建国。
他穿着一身板正的中山装，手里提着一个牛皮公文包，步履沉稳。
他显然也看到了我，脚步顿了一下，但立刻恢复了正常，朝我点了点头，算是打过招呼。
我心里一沉，也朝他笑了笑，然后快步离开。
我没有走远，而是躲在了街对面的一个报刊亭后面。
我看到沈建国走进了那家化工店，和老板说了些什么。
老板连连点头，还指了指我离开的方向。
沈建国的脸色，瞬间变得阴沉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