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确缓缓站起身。
“都听到了？”他的声音打破了掌声，“按照楚顾问的部署，立刻执行。我要在一周内，看到楚氏的‘盘古’，变成一堆废铁！”
“是！沈总！楚顾问！”众人轰然应诺，看向我的眼神彻底改变。
会议结束，人群迅速散去，投入到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去。
沈确没有立刻离开，他走到我身边。
“感觉如何？”他问，语气里听不出情绪。
我看着屏幕上楚氏集团那辉煌闪耀的LOGO，轻声回答：“才刚刚开始。”
是的，这才只是第一道开胃菜。
楚家，你们准备好了吗？
你们精心饲养了二十年的替身，回来索命了。
4
环宇的机器一旦开动，效率高得惊人。
“后羿”程序率先发动攻击。楚氏集团技术部乱成一团，所有工程师加班加点，却根本无法阻止核心服务器温度飙升，大面积运算中断，“盘古”项目核心研发陷入停滞。楚宏远在办公室里砸了最喜欢的古董花瓶，咆哮声隔着隔音门都清晰可闻。
紧接着，“蛀虫”代码悄然生效。楚氏引以为傲的AI模型开始输出大量荒谬的结果，前期投入的海量数据仿佛被无形之手污染，价值急剧蒸发。项目进度不是停滞，而是在倒退了！
财经新闻开始出现零星报道，质疑楚氏“盘古计划”的真实性和可行性。楚氏集团的股价，开始小幅波动，下跌。
而这些，只是台面下的暗流。
台面上，我顶着“环宇科技特别顾问”的新身份，开始频繁出现在一些科技论坛和高端商务酒会上。
沈确似乎有意打磨我，或者说，有意让我这把“刀”更快更亮地出现在世人面前。他亲自带我出席各种场合，向外界释放着模糊又引人遐想的信号。
今晚，就是一个慈善晚宴。政商名流云集。
我知道，楚家的人也会来。楚云那个蠢货，最喜欢这种出风头的场合。
果然，我刚端着一杯香槟，和一位政府要员聊完环宇在人工智能伦理方面的新构想（这套说辞是沈确的智囊团提前为我准备好的），一转身，就撞上了楚云和他那帮狐朋狗友。
楚云穿着一身骚包的白色礼服，头发梳得油光水滑，脸上带着惯有的、被宠坏了的傲慢。他看到我，明显愣了一下，随即嘴角扯出一个极度轻蔑和厌恶的弧度。
“哟，我当这是谁呢？”他声音拔高，故意让周围的人都听见，“这不是我们楚家那个吃里扒外、偷偷跑掉的白眼狼吗？”
他身边那几个纨绔子弟立刻发出哄笑，充满恶意地打量着我。
“怎么？在楚家混不下去了，跑到这种场合来当服务生？”楚云走上前，用两根手指极其侮辱性地捏起我胸前挂着的嘉宾证，瞥了一眼，“啧，环宇科技？特别顾问？楚风，你他妈现在造假证的水平倒是见长啊？还是说，你爬上了环宇哪个老女人的床，混来的这名头？”
他的声音不小，周围已经有人看了过来，窃窃私语。
我平静地看着他，就像看一个跳梁小丑。甚至在他话音落下时，还极轻地笑了一下。
这一笑，显然激怒了他。
“你笑什么？”楚云脸色沉了下来，“一个靠我们楚家施舍才能活命的废物，真以为换个地方就能野鸡变凤凰了？我告诉你，楚风，你就算穿了龙袍也不像太子！骨子里的下贱坯子，永远改不了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