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宇辰又缺席了我的孕检。
我挺着孕肚独自去医院。
刚进医院地库,一只没拴绳的狗龇着牙朝我扑过来。
我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,小腹传来撕裂般的疼痛。
一个踩着高跟鞋的女人快步走来,看都没看我,先一把将狗搂在怀里安慰。
随后起身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。
“哪里来的疯婆子!吓到我家嘟嘟了!”
我疼得蜷起身子,艰难开口。
“明明是你的狗把我扑倒......”
她怒气更盛:“吓到我的狗还倒打一耙!今天你必须给我儿子赔偿!给我的儿子看病!”
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,双腿间也已经流出黏腻的血液。
“快,帮我叫医生,我肚子好痛,大出血会死的!”
女人却居高临下地瞥了眼我腿间的血迹,嘴角勾起一丝嘲讽。
“大出血?那就给你补补!”
说着竟弯腰捡起张沾了血的纸巾,粗暴地往我嘴边塞。
我拼命挣扎着,眼角余光瞥见白宇辰推开车门朝这边走来。
我犹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,正要求救。
他却阴沉着脸把我扯起来。
“少在这丢人现眼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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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宇辰从车上下来的时候,直接从我身边略过,蹲下身子,从女人怀里抱过那只泰迪。
“菲菲,嘟嘟没事吧?”
女人立刻拧起眉,声音裹着娇嗔:“你停车怎么磨磨蹭蹭的!害得嘟嘟被这老女人撞到!”
白宇辰顺势把女人揽在怀里安慰。
眼底尽是我没见过的温柔。
然后才转向我,眼神冰冷得像是看一个陌生人。
“简梦,你不在家好好待着,来这里干什么?跟踪我?”
我喉咙像被什么堵住,腹部的坠痛突然变得模糊。
我的丈夫,我腹中孩子的父亲,正站在另一个女人身边,对我渗着血的裙摆视若无睹,甚至在指责我。
我艰难开口,每一个字都像刀割般疼痛。
“我来做孕检……是你说自己有重要的事情不能陪我来……”
白宇辰脸上闪过一丝慌乱,快得像错觉,随即被恼怒覆盖。
他大步走过来,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将我拽起来。
“怀个孕就当自己是祖宗了?出来就撒野?非要闹得人尽皆知才甘心?”
我被扯得一个踉跄,双腿间的血滴落在地面上,形成一串触目惊心的红点。
眼前一阵阵发黑,我几乎站不稳。
我死死抓着他的衣袖,声音抖得不成样子:“宇辰……我流血了……我们的孩子……快送我去急诊……”
他却像甩开什么脏东西似的猛地松手:“装什么装?不就是摔了一下?”
菲菲走过来挽住白宇辰的手臂,轻蔑地打量我。
“阿辰,这就是你老婆啊?这么寒酸。”
我这才注意到,菲菲手腕上戴着的那条手链,正是白宇辰上个月说丢了的那条卡地亚。
我的胃部一阵绞痛,不知是因为身体上的痛苦还是心理上的背叛。
眼泪终于决堤而出,我颤抖着问。
“你不是说今天有重要的事情才不能陪我来孕检吗?”
没等白宇辰开口,菲菲已经笑得花枝乱颤。
“我就是阿辰重要的事啊。今天嘟嘟打疫苗,阿辰特意请假陪我们来的。”
这句话像烧红的烙铁,狠狠烫在我心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