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回复：【一个亲戚，偶遇的。】
月下琉璃：【哼，暂且信你一次。我马上进来，准备好我们的暗号！】
我站起身。
“不好意思，我去一下洗手间。”
张雅点点头。
“好的。”
我走到餐厅的走廊，拨通了老妈的电话。
“喂？”
“妈，我觉得不太合适。”
“怎么就不合适了？你才跟人家聊几句？”
“感觉不是一个世界的人。”
“你少给我找借口！今天必须给我好好聊，不然……”
我挂断了电话。
我对着墙壁，呼出一口气。
我回到座位。
张雅正看着我。
“没事吧？”
“没事。”
我坐下，端起水杯。
餐厅门口的风铃又响了。
我的心跳了一下。
我抬头看过去。
***
# 第2章 月下琉璃竟是我妈
餐厅门口没人。
我放下水杯。
手机屏幕亮起。
月下琉璃：【我进来了。】
我猛地抬头，再次扫视整个餐厅。
没有。
没有符合我想象中形象的人。
我打字回复：【九号桌，我看到你了，过来吧。】
发完，我把手机放在桌上，目光锁定九号桌。
只要有谁走向那里，就是她。
张雅开口：“你好像一直在等什么人。”
“嗯，一个朋友。”
“很重要吗？”
“很重要。”
脚步声。
一个身影朝我们这边走来。
不是走向九号桌，是走向七号桌。
我抬起头。
我妈苏婉，提着一个超市的塑料袋，站在桌边。
袋子里是几个红色的番茄。
“妈？你怎么来了？”
张雅也站了起来，有些局促。
“阿姨好。”
苏婉把塑料袋放在旁边的空椅子上。
“小雅啊，真不好意思。你家里刚才打电话过来，说你奶奶突然不舒服，让你赶紧回去一趟。”
张-雅愣住。
“我奶奶？”
她拿出手机，屏幕上没有未接来电。
苏婉朝她使了个眼色。
张雅看了一眼我，又看了一眼苏婉。
“哦，哦！对，我奶奶！那我得赶紧回去看看。阿姨，林风，真不好意思，我先走了。”
她拿起包，匆匆离开。
桌上只剩下我和我妈。
还有那袋番茄。
“妈，你这是干什么？”
“我还能干什么？给你解围。我看你那样子，跟要上刑场一样。”
她说着，拿起桌上的水杯，喝了一口。
“这都几点了，菜都凉了。赶紧吃，吃完回家。”
她拿起刀叉，开始切我剩下的那份牛排。
就在这时，一阵音乐声响起。
是我手机的铃声。
不，不是我的。
声音是从我妈的手提包里传出来的。
那段旋律，我再熟悉不过。
是《神域》的登录主题曲。
我盯着她的包。
她从包里拿出手机，看了一眼屏幕。
她接起电话，声音是我听了二十多年的声音。
“喂？……嗯，我看到了……对，就在餐厅里……好的，我跟他说。”
她挂断了电话。
我的手机屏幕亮了。
是“月下琉璃”发来的消息。
【老公，我这边临时有点急事，你等我一下，我让服务员先去跟你对暗号！】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