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聪慧是说我怕自己配不上他，就很努力地看书、学习各种东西，只要是他需要的！
我坚强是说我像是一棵野草，好像在宫里谁都能踩上两脚，谁都能拔去！但我经历中过毒、受过刑、流过产、无数人的刁难，我居然一次次活下来了！
原来他其实早就把答案告诉我了，只不过我蠢钝如猪！现在才明白其中的含义。
3
天一亮，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遣散所有伺候我多年的宫人。
“娘娘，让奴婢留下伺候您吧！”小夕跪在地上，哭得不能自已。
我摇摇头，语气坚决：“都出宫去吧，我已经为你们打点好一切。小夕，你也到该嫁人的年纪了，我为你备了一份嫁妆，出宫后找个好人家嫁了。不想嫁人，那份嫁妆也够你后半辈子的花销了，就是你一个女孩子生活要更辛苦些。不管怎样，好好过日子。”
深宫似海，我自己已经深陷泥潭，何必再把你们拖进来呢？
三日后，帝后大婚。举国欢庆，那场面风光到不仅仅是那个时候，即使是过去了很多年，再有人提起时，仍会感叹那时隆重的场面。
当晚，我遣散了所有新来的小宫女，独自坐在承乾宫庭院中。远处传来丝竹乐声，夜空被绚烂的烟花照亮。我拿出两坛酒，仰头灌下一大口。
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，灼烧着我的五脏六腑。我举起酒壶，朝着坤宁宫的方向敬了一下。
“祝你们白头到老，永结同心。”我轻声呢喃，声音随风消散。
突然想起成婚那晚，沈翊离开寝殿去处理“紧急政务”，却在我睡着后悄悄回来，从身后拥住我，在我耳边低语：“朕舍不得让瑶儿独守空房。”
谎言，全都是谎言。
风吹乱了我的长发，也吹冷了我的身体，但我好像感觉不到冷了。
一个月后，沈翊终于来承乾宫了。当看到我时，他明显愣住了。
“瑶儿，你怎么……”他上前一步，想握住我的手，却被我轻巧地避开。
“陛下驾临，有何吩咐？”我垂着眼，语气恭敬而疏离。
沈翊皱起眉头：“太医没有每日来请平安脉吗？朕明明吩咐过……”
“太医来过了，”我打断他，“是臣妾自己没有胃口。”
沈翊沉默片刻，随即下令：“传朕旨意，太医院每日需来承乾宫请脉两次，若有怠慢，严惩不贷。再赐贵妃人参十斤，鹿茸五对，血燕十盒……”
我静静地听着，心中毫无波澜。如今大权在握，他自然不吝于施舍那点同情与歉意，只求自己心安。
从那以后，沈翊每隔几天就会来承乾宫坐坐。他不留宿，只是喝着茶，偶尔说几句话。我从不搭话，只是点头或摇头，仿佛哑巴一般。
其实我小时候就是这样，在那个永远忽视我的家里，我习惯了沉默。是嫁给沈翊后，在他的宠爱和引导下，我才慢慢变得爱说爱笑，仿佛要把前十几年没说的话都补回来。
而现在，我又变回成了那年那个沉默寡言的小女孩。
有时沈翊似乎想留宿，但每当他流露出这个意思，我就会起身站到门边，望着门外，这时沈翊只能悻悻离去。
4
苏晚沁的妹妹苏莹看着沈翊对我这么“好”，觉得我抢了她姐姐的宠爱，三番两次地来承乾宫为难我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