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编辑回复：“有点小问题，我改改方案，明天再去。”
按下发送键，她抬头看向对面大厦顶层亮着的灯——那是厉烬寒的办公室。灯光透过玻璃，像颗冰冷的星辰，遥不可及。
第二章 强制的靠近
第二天早上八点五十，苏晚准时出现在厉氏前台。这次她带了两个方案册，一个是修改后的纱帘方案，另一个是备用的大堂整体软装调整思路。
林薇已经在前台等她：“苏小姐，厉总在办公室等你，直接上去吧。”
电梯里，苏晚反复翻看方案册，确认没有遗漏。叮的一声，电梯门打开，顶层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，吸走了所有声音，只剩下她自己的心跳声。
厉烬寒的办公室很大，黑白灰的冷色调，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。他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，正在看文件，头也没抬：“方案放这。”
苏晚把方案册放在桌上，刚想解释修改思路，就听他说：“林薇已经把你的方案细节发给我了。”
他终于抬头，目光落在她身上：“纱帘的材质调整没问题，但大堂休息区的沙发选型，还是太保守。”
苏晚愣了下：“您看过备用方案了？”
“不然让你白跑一趟？”厉烬寒站起身，走到落地窗前，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，“厉氏的酒店，要的是辨识度。你之前的方案，太安全，没有记忆点。”
苏晚沉默了。她知道他说的是对的，可作为小工作室，她总怕步子迈太大，出了差错承担不起。
“从今天起，你每周一、三、五来厉氏坐班，跟进这个项目。”厉烬寒突然说。
苏晚猛地抬头：“坐班？可我的工作室还有其他事……”
“我会让林薇给你安排工位，就在我办公室外间。”他打断她，语气不容置疑，“项目出了问题，厉氏和晚星都要负责。你留在这，沟通更方便。”
她还想反驳，却对上厉烬寒的眼神。那双黑眸里没有商量的余地，只有“你必须服从”的压迫感。
“好吧。”苏晚最终妥协。
林薇很快给她安排了工位，一张靠窗的桌子，正好对着厉烬寒办公室的玻璃门。她坐下没多久，就看到厉烬寒从里面出来，手里拿着一份文件。
“把这个打印十份，十分钟后要。”他把文件放在她桌上，转身就走。
苏晚拿起文件，快步走向打印机。刚按下打印键，就听到身后有人喊她：“苏设计师？”
她回头，看到是市场部的张经理，上次在会议室见过。
“张经理好。”她礼貌地打招呼。
“你怎么在这办公啊？”张经理凑过来，压低声音，“厉总的外间工位，可是空了快两年了，之前有个特助想坐这，都被厉总赶去茶水间了。”
苏晚愣了下，没接话。
“你可得小心点，”张经理又说，“厉总对工作要求特别高，而且……他不喜欢别人离他太近。”
打印机发出“咔嗒”声，文件打印好了。苏晚拿起文件，对张经理笑了笑：“谢谢提醒，我先送文件了。”
回到工位时，厉烬寒正好从办公室出来。她把文件递过去，他接过，随手翻了翻，没说话，转身回了办公室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