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小王，绕路。"我压低声音，"我们被跟踪了。"
小王紧张地吞了吞口水，突然一个急转弯拐进小巷。摩托车猝不及防，被甩在了后面。
"甩掉了！"小王松了口气。口有辆熟悉的黑色轿车缓缓驶过。车窗后，陈昊的目光像毒蛇一样黏在我们车上。
办公室的灯亮起来时，我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发抖。U盘插入电脑，需要密码才能打开。
"第七层..."我喃喃自语，突然想起林小满最后那条动态下的评论，"彩虹很美，但要小心触摸。"
小王凑过来："会不会是彩虹的七种颜色？"
我试着输入"redorangeyellowgreenblueindigoviolet"，屏幕闪了一下，显示密码错误。
"等等。"我翻出林小满的社交账号，"她说知道彩虹在哪了，配图是城市夜景。"
放大那张照片，在玻璃反光里，隐约能看到"星辰科技"的logo，而大楼正好是七层。
"试试'stars7'。"我输入密码。
文件打开了，是一段模糊的监控视频。画面里，林小满站在天台边缘，身后有个模糊的人影。就在她坠楼前一刻，那个人影似乎递给她什么东西。
我反复播放最后几秒，突然按了暂停。那个人影的左手腕上，有道明显的疤痕。
"这不可能..."我的声音哽在喉咙里。
视频日期显示是案发当晚，而那个时候，我正在家里整理案卷。除非...
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，我和小王同时僵住。
"简律师？"周临温和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，"方便谈谈吗？"我盯着办公室的门把手，心跳如擂鼓。周临的声音像毒蛇般从门缝里钻进来，带着不容拒绝的从容。
"简律师？我知道你在里面。"
小王惊恐地看着我，手指在键盘上悬停。我迅速拔出U盘塞进内衣口袋，示意他别出声。
"周总，现在是下班时间。"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，"有事可以明天..."
门把手突然转动起来。我抓起桌上的裁纸刀藏在袖子里，金属的冰凉触感让我想起五年前那个雨夜。
"抱歉，我太心急了。"周临推门而入，西装革履，领带纹丝不动地停在45度角，"听说苏雯出事了？"
他身上的古龙水味混着雨水的潮湿，让我胃部一阵绞痛。我注意到他右手无名指上戴着枚素圈戒指，和陈昊的婚戒款式一模一样。
"周总消息真灵通。"我挡在电脑前，"警方都还没通知家属。"
他微笑着走近，皮鞋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："毕竟是我的员工。简律师脸色很差，要不要去医院？"
我闻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苦杏仁味，和案发现场残留的气味如出一辙。手腕上的疤痕突然刺痛起来。
"不劳费心。"我攥紧袖中的裁纸刀，"周总深夜造访，不会只是关心我的健康吧？"
他停在办公桌前，手指轻轻敲打桌面："我想聘请简律师做我的私人法律顾问。待遇从优。"
这个提议来得太突然。我盯着他完美无缺的领带结，突然注意到他喉结下方有道细小的抓痕，像是刚结痂不久。
"为什么是我？"我故意拖延时间，余光瞥见小王悄悄摸向手机。
周临突然俯身，双手撑在桌面上："因为简律师很特别。"他的目光落在我遮住疤痕的袖口，"就像我妻子一样。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