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赵总，您太客气了。”
“哎，什么赵总，见外了不是！以后，叫我赵哥！”他说，“对了，老弟，哥这儿，最近，遇到点麻烦。不知道，你能不能，帮哥一个忙？”
“赵哥您说。”
“我们公司，最近，在竞标‘东海大橋’的项目。这项目，对我们很重要。可是，我们的竞争对手，宏图集团，也不知道，从哪儿请来了一个高人，处处，都压我们一头。我们现在，很被动。”
他顿了顿，说：“我老师说，你这个人，气运不凡。所以我想，请你出山，当我们的顾问。帮我们，掌掌眼，看看这局，到底，该怎么破。”
“当然，不会让你白帮忙。”他说，“事成之后，这个数。”
他同样，伸出了，八根手指。
不过，单位，是百万。
八百万。
我拿着电话，看着窗外，车水马龙的街道，忽然，笑了。
有意思。
真的，太有意思了。
宏图集团，出八个亿，让我去偷。
天辰资本，出八百万，让我去防。
我，陈浩，一个35岁的，失业中年男。
竟然，成了，这场百亿级商战里，最关键的那个，X因素。
“好。”我对着电话，说，“赵哥，这个忙，我帮了。”
我为什么要答应？
因为，我忽然发现，比起，安安稳稳地捡漏。
我好像，更喜欢，这种，在刀尖上跳舞的，刺激感。
更重要的是……
我看着苏晴那张名片，上面，只写着她的名字和电话。
可在我眼里，那名片的背后，还有一行，隐藏的小字。
【隐藏信息：此名片内置GPS定位和窃听芯片】
这个女人，从一开始，就没安好心。
既然，你想玩。
那我就，陪你，好好地，玩一场。
7`
我成了天辰资本的“特聘顾问”。
赵凯给了我一个独立的办公室，和一份看起来高大上，但其实没什么实权的合同。
我知道，他对我也不是完全信任。他只是，想利用我的“运气”。
我也乐得如此。这正好方便我，调查整件事。
我上任的第一天，赵凯就给了我一沓厚厚的，关于“东海大桥”项目的文件。
“老弟，你先看看。有什么看不懂的，随时问我。”
我把他给我的所有文件，都“鉴定”了一遍。
【文件：东海大桥项目初步设计方案】
【状态：已泄露】
【文件：项目成本预算表（初版）】
【状态：已泄露】
【文件：地质勘探报告】
【状态：已泄露】
……
我把文件，摔在桌子上。
“赵哥，”我看着他，“你们公司，是不是筛子啊？怎么什么东西，都往外漏？”
赵凯的脸色，也很难看。
“我们也没办法。”他叹了口气，“肯定是出了内鬼。但公司这么多人，根本查不出来，到底是谁。”
“那你们的竞标底价呢？”我问。
“底价，是项目的最高机密。”他说，“只有董事长，和项目总负责人知道。而且，是手写的，锁在董事长的保险柜里。绝对，不可能泄露。”
我看着他。
【姓名：赵凯】
【当前状态：焦虑（90%），隐瞒（10%）】
他在撒谎。
“赵哥，”我看着他的眼睛，笑了笑，“咱俩现在，是一条船上的人。你跟我说实话，你们的底价，到底，安不安全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