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犹豫了一下，最终，还是败下阵来。
“好吧，我跟你说实话。”他压低了声音，“底价，确实只有两个人知道。但其中一个，项目总负责人，李工，他……他最近，有点不对劲。”
“怎么不对劲？”
“他开始，频繁地去澳门。而且，每次回来，都精神恍惚。我怀疑，他被人，设局了。”
我明白了。
赌博，是最好的，控制一个人的方法。
只要李工，欠下了巨额的赌债。那份锁在保险柜里的底价，就跟摆在桌面上的，没什么区别了。
“那你们为什么，不换掉他？”我问。
“不能换。”赵凯摇了摇头，“这个项目，从头到尾，都是李工在跟。临阵换帅，是大忌。而且，我们没有证据，证明他出卖了公司。”
“所以，你们就只能，眼睁睁地看着，他把你们的底带，送给对手？”
“我们现在，唯一的希望，就寄托在你身上了。”赵凯看着我，眼神里，充满了期盼，“陈老弟，你不是能‘看’出东西的真假吗？你能不能，帮我们‘看’一看，那个内鬼，到底是谁？”
他果然，还是想试探我。
“赵哥，我又不是神仙。”我摊了摊手，“我那点本事，也就只能，看看死物。这看人，我可没那本事。”
我必须，隐藏我真正的能力。
这是我，最后的底牌。
晚上，我约了苏晴。
地点，就在她上次，给我的那家，高级餐厅。
她来的时候，依旧是那么，光彩照人。
“怎么，陈先生，想通了？”她笑着问。
“算是吧。”我给她倒了杯酒，“不过，在合作之前，我需要，先看到你们的诚意。”
“哦？什么诚意？”
“我要知道，你们是怎么，控制住李工的。”我说，“我要，全部的细节。”
我的话，让苏晴的脸色，微微一变。
她没想到，我竟然，连李工都知道。
“陈先生，你好像，知道的，有点多啊。”她的眼神，变得有些危险。
“不多。”我晃了晃酒杯，云淡风轻地说，“如果，连这点信息，都搞不到。那我，又有什么资格，跟你们，谈那八个亿的合作呢？”
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