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拒绝，他便歇斯底里，甚至动手打我。我的身体越来越虚弱，法力几乎枯竭，那缕云丝也早已黯淡无光。
最后，他需要一个绝对稳赢的赌局，押上全部身家，逼我动用最后的力量。我哭着哀求，告诉他我再用法力会死的。他却捏着我的下巴，眼神疯狂：“你们仙女不是长生不老吗？别骗我了！帮我这次，赌赢了，我养你一辈子！”
望着他扭曲的脸，我心如死灰。我终于明白，凡间的爱情，并非都如传说般美好。
我耗尽最后一丝本源，催动了云丝。那一刻，我清晰地感觉到生命在急速流逝，身体变得几乎透明。
赌局他赢了，狂喜地数着财富。而我，在他数钱的时候，身体如同燃尽的香烛，一点点化为细碎的光点，消散在空气中。他回头看到这一幕，惊骇了一瞬，随即竟然开始疯狂地在地上摸索，试图抓住那些光点，嘴里喊着：“宝贝！你还不能走！你肯定还有别的宝贝留下！你还能帮我更多！”
在我意识彻底模糊前，一段来自天界的模糊记忆突然涌入脑海：牛郎，原名牵牛，本是天帝座下金童转世；他身边的老牛，实则是天上金牛星下凡；姐姐那感天动地的爱情，背后竟是天庭的层层算计与各方推手共同促成的“剧本”。
原来，我所羡慕的、那跨越仙凡的爱情，从始至终，都无关纯粹的真情。
最后一眼，是周景明在那堆光点里疯狂翻找的丑陋模样。我的凡间岁月，就这样在一场被精心设计的骗局和无穷尽的索取中，彻底消散了。
2
我是周景明。此刻，我瘫坐在这座用她的命换来的、冰冷华丽的豪宅地板上，指尖徒劳地抠抓着光洁如镜却空无一物的地砖，试图留住那些早已消散在空气中的、细碎而温暖的光点。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一丝极淡的、不属于凡间的清冷香气，那是她最后的气息。财富堆积如山，赌局大获全胜，我却感到前所未有的空虚和恐惧，像个一夜之间输光了所有筹码的赌徒。
脑海里不受控制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