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散落的报纸重新整理好，发现其中有几张报纸的边缘，都沾着类似血迹的红色痕迹，而且每张报纸的头版，都刊登着不同人的讣告，日期全都是民国三十年七月十二日。
“整整一天，报社刊登了这么多人的讣告？” 小林数了数，足足有十几个人，“这也太奇怪了，难道那天发生了什么大事？”
陈默没说话，他打开电脑，搜索 “民国三十年沪江路 178 号”，却发现根本没有这个地址。沪江路确实存在，但门牌号到 177 号就断了，178 号像是从未存在过。
这时，工作室的电话突然响了，铃声尖锐刺耳，打破了屋里的寂静。陈默接起电话，听筒里传来一阵电流声，接着是一个女人的声音，温柔得像羽毛：“请问是陈默先生吗？我是苏曼卿，我的报纸，你收到了吗？”
陈默的心脏猛地一缩，他下意识地看向桌上的报纸，照片上的苏曼卿，嘴角的笑容似乎更明显了。他刚想说话，电话那头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：“你为什么不看我的报纸？它上面有你想知道的一切，包括你父亲的死因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父亲？” 陈默的声音有些颤抖，他父亲是十年前去世的，死因一直是个谜，警方说是意外坠楼，可他总觉得不对劲。
“我当然知道，” 女人的声音带着诡异的笑意，“因为你父亲，也订过这份报纸。”
电话突然挂断，听筒里只剩下忙音。陈默愣在原地，手里的水杯 “哐当” 一声掉在地上，摔得粉碎。
小林吓得跳了起来：“陈老师，怎么了？谁打的电话？”
“苏曼卿，” 陈默的声音发颤，“她说我父亲也订过这份报纸。”
小林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，她看着桌上的报纸，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：“陈老师，要不我们把这些报纸扔了吧，太邪门了。”
陈默摇了摇头，他心里虽然害怕，可父亲的死因一直是他的心病，现在有了线索，他不能就这么放弃。他捡起地上的碎玻璃，突然发现其中一块玻璃上，映出了一个模糊的影子 —— 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，正站在他身后，手里拿着一份报纸，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容。
他猛地回头，身后却空无一人，只有工作室的窗帘在微风中轻轻晃动。
第二章 午夜的报纸声
当天晚上，陈默把那叠报纸带回了家。他家住在老城区的一栋公寓楼里，房子是祖上传下来的，墙壁上还留着民国时期的砖纹，夜里总是静得吓人。
他把报纸放在客厅的茶几上，刚想回房休息，客厅的灯突然闪了几下，接着就灭了。屋子里瞬间陷入黑暗，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，在地上投下几道细长的影子。
陈默摸出手机，打开手电筒，正想检查电路，却听到茶几上传来 “沙沙” 的声音，像是有人在翻报纸。
他心里一紧，慢慢朝茶几走去，手电筒的光在黑暗中晃动，照在报纸上时，他看到最上面的那张报纸，正自己慢慢翻开，像是有只无形的手在操控。
“谁？” 陈默壮着胆子喊了一声，声音在空荡的客厅里回荡，却没有任何回应。
他走上前，刚想按住报纸，手电筒的光突然照到了报纸上的一行字 ——“陈默，男，32 岁，古籍修复师，将于今夜子时三刻，死于家中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