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道很重。下巴生疼。
黑暗的车厢里。他的眼神像野兽。充满了侵略性和一种失控的疯狂。
“叶砚心，”他俯视着我，声音低沉危险，带着蛊惑和威胁，“你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？嗯？”
我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“是不是，”他凑得更近，灼热的气息几乎拂过我的嘴唇，声音压得极低，“你也像她一样……是带着目的接近我的？”
他的眼神，带着审视，带着怀疑，更带着一种……近乎病态的占有欲。
我背脊瞬间绷紧。
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。
我错了。
我改变了剧情。摆脱了女配的悲惨结局。
但我似乎……唤醒了一个更危险的怪物。
一个被欺骗、被伤害后，对“异常”和“未知”产生了强烈掌控欲的顾执深。
他不再信任任何人。包括我这个“运气好”的秘书。
他想要答案。想要掌控一切。
包括掌控我。
“顾总，”我用尽力气，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无波，“您真的喝多了。请放开我。”
他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。像要穿透我的灵魂。
车厢内的空气凝固了。令人窒息。
几秒钟。像一个世纪那么长。
就在我以为他要失控时。
他眼中的疯狂，突然像潮水般褪去。
捏着我下巴的手，骤然松开。
攥着我手腕的力道，也卸了。
他猛地靠回座椅。闭上眼。抬手重重地按着额角。
“下车。”他声音疲惫不堪。带着浓重的厌倦。
我立刻解开安全带。推门下车。绕到副驾驶。
他闭着眼。任由我把他扶出来。
他几乎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。很沉。
我咬紧牙关。撑着他走进电梯。
一路沉默。只有他沉重的呼吸声。
把他安置在公寓巨大的沙发上。
他闭着眼。眉头紧锁。像是睡着了。又像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。
我给他倒了杯温水放在茶几上。
“顾总，水在这里。没什么事我先走了。”
他没有回应。
我转身。快步走向门口。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地方。
手刚搭上门把手。
身后传来他沙哑模糊的声音。
“叶砚心……”
我顿住脚步。没有回头。
“……别想逃。”
声音很低。带着酒后的含糊。却像一道冰冷的枷锁，瞬间缠绕上来。
我后背一僵。
没有停留。拉开门。迅速走了出去。
门在身后关上。
隔绝了那个充满酒气和危险气息的空间。
靠在冰冷的走廊墙壁上。我才发现自己掌心全是冷汗。
心脏在胸腔里狂跳。
警报。
在我以为彻底安全的时候，拉响了。
顾执深，他从未真正放下对我的怀疑。
他只是，在等待。
等待一个他认为合适的时机。
我不能再待下去了。
第二天。顾执深照常上班。
仿佛昨夜车库里的失控从未发生。
他依旧冷漠、高效。对我也恢复了公事公办的态度。
但我能感觉到。那无形的目光，落在我身上的频率变高了。
带着审视。带着评估。
像在打量一件有趣的、充满谜团的收藏品。
我更加谨慎。工作滴水不漏。尽量减少和他单独相处的时间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