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族武者叩开天武学院大门，长老会举棋不定。
退役【兵王】陆沉攥碎啤酒杯
麦克风砸向演讲台：“今天我教你们做人！”
全场死寂时，他腰间军功章正滴血！
第一章 啤酒馆里的炸雷
天武城的“铁血啤酒馆”永远飘着两种味道，麦芽的焦香和武者身上挥之不去的硝烟气。下午三点，本该热闹的馆内却静得反常，只有挂在墙上的全息投影屏亮着，里面正直播天武学院长老会的紧急会议。
“兽蛮族使者提出，愿以三颗‘淬骨晶核’为代价，让十名兽蛮青年进入内院学习。”大长老花白的胡须颤了颤，“当前人族与兽蛮边境摩擦不断，此举或能缓和关系。”
投影屏前，几个穿天武学院校服的学生瞬间炸了锅。“缓和关系？去年兽蛮偷袭青风关，杀了我们多少兄弟！”戴眼镜的少年拍着桌子，校服袖口绣着的“内院”二字绷得发紧。旁边的短发女生攥着拳头：“内院功法都是历代先辈用血换来的，凭什么教给外族？”
议论声里，角落的卡座始终安静。陆沉指间夹着杯没喝完的黑啤，军绿色的旧外套袖口磨出了毛边，露出的手腕上有道深可见骨的伤疤。
那是三年前在断骨岭，为了掩护战友撤退，被兽蛮首领的骨刀划开的。
他盯着投影屏里那些犹豫不决的长老，指节慢慢收紧。玻璃杯壁传来细微的裂痕声，琥珀色的酒液顺着指缝往下滴。
“陆哥，您倒是说句话啊！”眼镜少年突然转头喊了一声。馆里瞬间安静下来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到陆沉身上。
没人敢轻视这个男人。三年前他是天武军最年轻的“战神尉”，断骨岭一战以一己之力拖住兽蛮十万大军，硬生生等到援军赶到。后来因为旧伤复发，才从军队退役，回到天武城开了这家啤酒馆。论对异族的了解，馆里没人比他更有发言权。
陆沉没说话，只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。玻璃碎片在他掌心硌出红痕，他却像没察觉似的，起身走向吧台后的储藏间。众人正疑惑，就见他扛着个半人高的铁皮箱子出来，“哐当”一声砸在地上。
箱子打开的瞬间，满室金光。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二枚军功章，最上面那枚“铁血勋章”的边角还沾着暗红的血迹，那是他从战友冰冷的手指上取下来的——那名战友死在兽蛮的偷袭里，死前还攥着半张没写完的家书。
“长老会要缓和关系？”陆沉的声音不高，却像惊雷滚过啤酒馆，“我在断骨岭的时候，兽蛮人可没跟我们讲过缓和。他们生吃俘虏的肉，用我们兄弟的头骨当酒器，现在想进天武学院学功法？”
他突然抓起吧台上的有线麦克风，拽着线大步走向馆中央的高台。
那原本是用来唱战歌的地方。麦克风线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，陆沉一脚踩在高台上，将麦克风狠狠砸向支架。
“砰！”金属碰撞的巨响让全场瞬间噤声。
“今天我不跟你们讲大道理。”陆沉盯着投影屏里的长老会，又扫过馆里的学生，“半个钟头后，我去天武学院广场演讲。想知道兽蛮人到底是什么东西的，跟我走！”
说完，他一把扯下腰间的军功章，别在旧外套的胸口。阳光透过啤酒馆的窗户照进来，勋章上的血迹泛着冷光，像在无声地控诉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