导语:
我是余芳菲,被挚爱夫君白绫勒毙,被贴心庶妹榨干最后一滴血。
再睁眼,我竟成了苏家最卑微的庶女苏梨?!
好极了!
正愁冤魂无处申,老天就送我一具崭新的身体和身份。
渣男妄想攀附皇权?我反手就将他贪污漕运的铁证呈送御前!
绿茶妹妹想嫁入高门?我亲手撕破她伪善画皮,让她沦为全京城的笑柄!
还有那刻薄嫡母、恶毒嫡姐,竟敢欺辱这身体的原主?那就一起毁灭吧!
1.
好冷。
刺骨的冰冷,像是腊月里冻透的湖底,每一寸肌肤都被寒意啃噬。
还有……窒息感。
喉咙被死死勒住的剧痛仿佛还在,空气被无情地剥夺,肺叶绝望地抽搐,眼前是晃动的、狰狞的男人面容——
她曾倾心相爱、托付终身的夫君,赵峥。
他眼底没有半分温情,只有冰冷的厌恶和急于灭口的狠利。
旁边,是她那柔弱不能自理的“好妹妹”余清婉,哭得梨花带雨,嘴里却说着最毒的话:
“姐姐,你怎能做出如此不知廉耻之事?与家丁私通……你让夫君和余家的脸往哪儿搁啊……”
白绫绞紧。
世界陷入黑暗。
余芳菲猛地吸了一口气,胸腔剧烈起伏,呛咳起来,喉咙火辣辣地疼,但……空气进来了?
她没死?
不,她死了。她清楚地记得生命流逝的感觉,记得那对狗男女得逞后交换的眼神。
那现在是……?
她艰难地睁开眼,视线模糊不清。
适应了好一会儿,才借着从破旧窗棂透进来的微弱月光,勉强看清周遭。
这不是她被勒死的那个冷院房间。
这里更小,更破败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和淡淡的……血腥味?
身下是硬得硌人的木板,铺着一层薄薄的、散发着潮气的稻草。像个柴房。
她动了动手指,一股强烈的虚弱感席卷全身。这身体……不是她的。
她的身体虽然因最后的折磨而消瘦,但常年习舞,骨架是匀称修长的。
而这双手,苍白、纤细,瘦弱得可怜,指甲泛着不健康的青色。
她挣扎着想坐起来,却浑身剧痛,尤其是额头和脖颈。
她抬手摸向脖颈,没有预料中深陷的勒痕,只有一层粗糙的绷带缠绕着,触碰之下,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。额头也肿起一个大包。
这是谁?
她在哪里?
混乱的记忆碎片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,不属于她的,属于另一个可怜女孩的记忆。
苏梨。
吏部侍郎苏家那个不起眼的庶女,今年刚满十五。
胆小,怯懦,常年被嫡母和嫡姐苏芍欺负。
记忆里最多的画面就是缩在角落哭泣,或者被罚跪在冰冷的石板上。
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嫡姐苏芍那张娇艳却刻薄的脸。
苏芍心仪的小将军似乎无意中夸赞了一句苏梨的眼睛好看,尽管苏梨当时吓得头都快埋进地里了。
于是,苏芍“失手”推了她。后脑重重撞在假山尖利的石角上。
剧烈的疼痛,温热的血流。然后是黑暗。
再然后……就是她余芳菲在这具身体里醒来。
所以……她是死了,但又没完全死。她借用了这个刚刚死去的苏梨的身体,活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