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傻了。
【情绪波动值50%！极度危险！宿主！】系统疯狂预警。
我闭上眼，再睁开时，眼底已经是一片温顺的平静。
“我知道了，顾先生。”我轻声回答，“我不会的。”
顾衍之盯着我看了几秒，似乎确认了我又变回了那个乖巧的替身，才松开手，重新靠回沙发背。
“继续。”
我抬起微微发颤的手，重新按上他的太阳穴。
一下，一下。
像过去的每一次一样。
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疯狂叫嚣：够了！真的够了！
第二章 拍卖会
伯豪拍卖行的VIP包厢里，灯火辉煌，衣香鬓影。
我穿着那件烟灰色的抹胸长裙，坐在顾衍之身边，脊背挺得笔直，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、属于“绾绾”的清淡微笑。
空气里弥漫着金钱和欲望的味道。楼下大厅的竞拍者们举牌踊跃，而二楼这些玻璃隔开的包厢里，真正的权贵们往往只在最后关头，才轻描淡写地落下决定性的重槌。
顾衍之今天的目标很明确，就是那支压轴的翡翠发簪。
拍卖师口若悬河地介绍着：“…… next lot, 清宫造办处制，老坑玻璃种帝王绿翡翠发簪一支，保存极完好，莹润剔透，百年珍品……起拍价，八百万。”
灯光聚焦在展示台上，那支发簪在黑色丝绒的衬托下，绿得惊心动魄，光华流转，确实美得不可方物。
竞价很快开始，价格一路飙升。
顾衍之一直没动，只漠然地看着楼下和周围几个包厢的人角逐。
直到价格喊到两千三百万，竞争节奏才稍稍缓了下来。
“两千三百万一次！两千三百万两次……”
拍卖师举起了槌。
这时，顾衍之才对旁边的助理微微颔首。
助理举牌，冷静报价：“三千万。”
全场有瞬间的寂静。直接加价七百万，势在必得。
拍卖师的声音激动起来：“VIP7号包厢的先生出价三千万！还有没有更高的？三千万一次！”
另一个包厢似乎犹豫了一下，跟进：“三千一百万。”
顾衍之眼皮都没抬一下。
助理再次举牌：“三千五百万。”
这下，再无人应声。这支簪子虽好，但到这个价格，已经远超其本身价值太多。没人愿意为了意气之争，去得罪顾衍之这尊煞神。
“三千五百万一次！三千五百万两次！三千五百万三次！成交！恭喜VIP7号包厢的先生！”
一槌定音。
周围隐隐传来窃窃私语和惊叹的目光。
顾衍之嘴角似乎微不可查地扬了一下，侧过头，对我——或者说，是对着他心中的苏绾——低声道：“看，绾绾，我说过，只有最好的翡翠才配得上你。”
他的语气里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和占有欲。
仿佛拍下这支簪子，就弥补了某些遗憾，就离他心中的幻影更近了一步。
灯光有些刺眼。我看着他那双难得漾起微澜的眸子，里面清晰地倒映着我——黑长直，烟灰色长裙，完美扮演着苏绾的我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