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指碰到一个冰凉坚硬的东西。
我动作顿住。
拿出来。是那个品牌的珠宝首饰盒。不是装戒指的那种小方盒,要大一些。
我心里咯噔一下,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攥住了心脏。
打开。
里面安静地躺着一条铂金项链,吊坠是一颗设计精巧的心形碎钻。在昏暗的光线下,依旧折射出细碎冰冷的光。
这项链,我见过。
大概两个月前,她有一次约会回来,脖子上就戴着这个。我问她新买的?她当时有点慌张,下意识用手捂了一下吊坠,说是网上买的仿货,才几十块,戴着玩的。
我相信了。还傻逼地觉得她真会过日子。
我捏着那条项链,冰凉的金属硌着指骨。心脏那块像是被挖空了,冷风呼呼地往里灌。
原来从那么早开始,痕迹就已经明晃晃地摆在我面前了。
只是我被所谓的爱情糊住了眼睛,心甘情愿地当了个瞎子。
我猛地攥紧项链,冰冷的钻石边缘深深嵌进掌心,几乎要割破皮肤。但那点疼,远不及心口万分之一。
我把项链扔回盒子,连同盒子一起,狠狠砸进那个装着她杂物的纸箱里。发出“哐当”一声闷响。
收拾完她的所有东西,两个大行李箱和一个纸箱塞得满满当当。
我把它们推到门口。
然后,我开始收拾自己的。
我的东西不多,几件打折买的衣服,一些销售培训的材料,还有一台用了好几年的旧笔记本电脑。一个登山包就装完了。
最后,我走到床边,从枕头底下摸出那个小小的、已经有点褪色的平安符。
那是我决定放弃保研去工作那天,她跑去寺庙里给我求的。她说希望我平平安安,早点赚够钱娶她。我当时感动得差点掉眼泪,把它当成了护身符,每晚都压在枕头下。
现在看着,只觉得讽刺无比。
平安?我他妈差点死在她和刘教授联手给我挖的坑里。
我捏着那个平安符,走到厨房,打开燃气灶。
幽蓝的火苗窜起来。
我把那个小小的、承载了我无数愚蠢相信的布符,慢慢伸到火焰上。
边缘迅速卷曲、焦黑,然后燃烧起来,发出一种蛋白质烧焦的难闻气味。
火光跳跃着,映着我没有任何表情的脸。
直到火焰快要舔舐到手指,我才松开。
那点灰烬飘落下去,落在冰冷的灶台上。
彻底完了。
我关掉燃气,背上包,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曾经承载了我所有关于“家”的幻想的地方。
毫无留恋。
拉开门,我把她的行李一件件拖到楼道里,堆在墙角。然后掏出手机,给她发了最后一条短信,言简意赅:
【你的东西在门口,自己来拿。钥匙放在地垫下面。】
发送。
没等她回复,直接把她所有的联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