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，”苏砺锋指着照片上受害者的手腕，“她们的手腕上都有一圈浅痕，不是束缚伤，更像是……佩戴某种饰品留下的，而且是长期佩戴，突然取下的痕迹。”
蒋温烨的眼神变了变。这个细节，刑侦队还没注意到。
“另外，”苏砺锋抬头，看向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，“凶手选择的抛尸地，都在城市边缘的废弃建筑，这些建筑都是十年前拆迁计划的遗留地，说明凶手对城市的旧规划很熟悉，可能是老居民，或者从事过相关行业。”
警车停在废弃工厂门口，警戒线已经拉起。蒋温烨解开安全带，看向苏砺锋：“记住规矩，只看，别碰。”
苏砺锋点头，跟着他走进工厂。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，第四个受害者躺在工厂中央的水泥地上，穿着和前三个一样的红色连衣裙，手腕上同样有一圈浅痕，身边放着一束枯萎的白玫瑰。
苏砺锋蹲下身，眼神死死盯着受害者的脸。受害者的眼睛睁得很大，瞳孔里满是恐惧，嘴角却被人用口红画了一个诡异的微笑。
“奇怪，”她轻声说，“前三个受害者没有这个微笑，为什么这个有？”
蒋温烨蹲在她身边，看着受害者的脸：“可能是凶手的作案手法变了，也可能是……这个受害者有特殊意义。”
苏砺锋没说话，手指轻轻拂过受害者的裙摆，突然停住。“这里有东西。”她起身，对旁边的法医说，“麻烦帮我看看裙摆内侧，好像有个印记。”
法医小心地翻开裙摆，果然，内侧有一个很小的烫印，像是字母“L”。
“前三个受害者的裙子上有吗？”苏砺锋问。
法医摇头：“没有，我们检查得很仔细，只有这个有。”
苏砺锋站起身，眼神里闪过一丝锐利：“看来，这个受害者和凶手的关系不一般。蒋队，查一下受害者的社会关系，特别是有没有姓‘李’或者名字里带‘L’的人。”
蒋温烨点头，立刻让手下去查。他看着苏砺锋的背影，心里第一次对这个“天才顾问”产生了不一样的感觉。她不仅懂侧写，还能注意到别人忽略的细节，或许，有她在，案子能有突破。
但他也没忘记，苏砺锋的目的不只是这个案子。他得盯着她，不能让她为了查父亲的案，做出冲动的事。
苏砺锋没注意到蒋温烨的目光，她正盯着地上的白玫瑰，若有所思。父亲殉职前，办公桌上也有一束白玫瑰，当时她以为是同事送的，现在看来，或许和这些案子有关。
她的手悄悄摸向口袋里的录音笔，按下了开关。这场罪案与婚约的游戏，才刚刚开始。
第二章 偏执侧写与信任裂痕
回到刑侦队，苏砺锋一头扎进了档案室。蒋温烨给她安排了个单独的办公室，就在他的办公室隔壁，美其名曰“方便沟通”，实则是方便监视。
苏砺锋没在意，她把父亲殉职案的案卷和“红衣女尸案”的资料铺了一桌子，从下午一直看到深夜。窗外的天色越来越暗，她却丝毫没有倦意，眼里满是血丝，像一头盯着猎物的狼。
“咚咚咚”，敲门声响起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