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砺锋抬头，看到蒋温烨端着一杯热咖啡走进来。“别熬太晚，明天还要去查受害者的社会关系。”他把咖啡放在她面前，目光扫过桌上的案卷，“你父亲的案子，有什么发现？”
苏砺锋拿起咖啡，抿了一口，眼神却没离开案卷：“我父亲殉职前，正在查一桩毒品案，案名叫‘夜莺计划’，但案卷里关于这个计划的资料很少，像是被人故意删了。”
蒋温烨的眉头皱了皱。“夜莺计划”他知道，是市局的绝密案，只有少数几个人能接触到，苏局就是其中一个。苏局殉职后，这个案子就暂停了，资料也被封存了。
“这个案子你别碰，”他说，“级别太高，不是你能查的。”
苏砺锋抬眼，眼神里带着点嘲讽：“蒋队是怕我查不出真相，还是怕我查到不该查的人？”
蒋温烨的脸色沉了沉：“我是为你好。‘夜莺计划’牵扯太多，你父亲就是因为查这个才出事，你还想重蹈覆辙？”
“我不会重蹈覆辙，”苏砺锋的声音冷了下来，“我会查出真相，给我父亲一个交代。蒋队，如果你来只是为了阻止我，那请你出去，别打扰我查案。”
蒋温烨看着她倔强的眼神，心里有些无奈。他知道苏砺锋的性子，认定的事不会轻易放弃。“我不是要阻止你，”他说，“但你得答应我，不单独行动，有任何发现先跟我说。”
苏砺锋没说话，算是默认。
蒋温烨转身离开，走到门口时，又停下脚步：“对了，第四个受害者的社会关系查出来了，她叫林晚，是个设计师，三个月前刚离婚，前夫叫李哲，是个医生。”
苏砺锋的眼睛亮了亮：“医生？医学背景，名字里带‘L’，符合侧写。立刻去查李哲！”
“已经派人去了，”蒋温烨说，“明天早上会有结果。你早点休息。”
门关上后，苏砺锋拿起林晚的资料，仔细看着。李哲，市中心医院的外科医生，三年前和林晚结婚，三个月前离婚，理由是“性格不合”。但资料里没写他们离婚后的联系，这很可疑。
她拿出手机，拨通了一个国外的号码。“帮我查个人，市中心医院的李哲，我要他所有的资料，包括他的病历、银行流水、社交账号，越详细越好。”
挂了电话，她又看向父亲的案卷，手指在“夜莺计划”几个字上轻轻划过。父亲的死，“红衣女尸案”，还有“夜莺计划”，这三者之间一定有联系，她必须尽快找到那个连接点。
第二天一早，苏砺锋刚到刑侦队，就看到蒋温烨带着人往外走。“李哲找到了，在他的私人诊所里，我们现在过去，你要不要一起？”
“当然。”苏砺锋立刻跟上。
李哲的私人诊所藏在老城区的一条小巷里，很隐蔽。蒋温烨带着人破门而入时，李哲正坐在办公桌前，手里拿着一把手术刀，眼神呆滞地看着前方。
“李哲，我们是市刑侦支队的，现在怀疑你和‘红衣女尸案’有关，请跟我们走一趟。”蒋温烨出示了证件。
李哲没反抗，只是抬起头，看向苏砺锋，眼神里带着点奇怪的笑意：“你就是苏砺锋吧？苏局的女儿，犯罪心理学天才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