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砺锋的心里咯噔一下：“你认识我？”
“我不仅认识你，还认识你父亲，”李哲的笑容越来越诡异，“你父亲死前，还跟我见过面呢。”
苏砺锋的瞳孔缩了缩，立刻追问：“你和我父亲见过面？什么时候？在哪里？聊了什么？”
“想知道？”李哲看着她，“跟我去审讯室，我就告诉你。”
蒋温烨拉住苏砺锋，对她说：“别冲动，审讯的事交给我们。”
苏砺锋没说话，只是盯着李哲，眼神里满是锐利。她能感觉到，李哲知道很多事，或许，他就是解开所有谜团的关键。
审讯室里，蒋温烨主审，苏砺锋坐在旁边，负责侧写。
“李哲，你为什么要杀林晚？还有前三个受害者，是不是也是你杀的？”蒋温烨问。
李哲靠在椅背上，笑了笑：“我没杀她们，是她们自己找死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她们都背叛了我，”李哲的眼神变得疯狂，“林晚跟我离婚，是因为她爱上了别人；张婷（第一个受害者）骗我的钱；王琳（第二个受害者）泄露我的秘密；刘莎（第三个受害者）……她们都该死！”
苏砺锋看着他的微表情，轻声说：“你在撒谎。你杀她们，不是因为她们背叛你，是因为她们知道了你的秘密，关于‘夜莺计划’的秘密。”
李哲的身体猛地一僵，眼神瞬间变得警惕：“你怎么知道‘夜莺计划’？”
“我不仅知道，还知道你是‘夜莺计划’的参与者，”苏砺锋的声音很轻，却带着压迫感，“你利用医生的身份，给吸毒者提供毒品，还帮他们处理伤口，掩盖痕迹。而林晚她们，就是发现了你的这个秘密，才被你灭口的，对不对？”
李哲的脸色变得惨白，双手开始发抖。“不是的，不是这样的，”他大声否认，“我没参与‘夜莺计划’，是苏局逼我的！是苏局让我做的！”
苏砺锋的眼神冷了下来：“你胡说！我父亲不可能逼你做这种事！”
“我没胡说！”李哲激动地站起来，却被手铐锁住，“苏局为了查‘夜莺计划’，让我当卧底，可后来他却要把我交出去，我没办法，只能杀了他！还有林晚她们，她们都知道这件事，我只能杀了她们！”
苏砺锋的身体晃了晃，差点摔倒。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，李哲说的是真的吗？父亲真的会为了查案，让李哲当卧底，甚至不惜牺牲他？
蒋温烨扶住苏砺锋，对李哲说：“你有证据吗？证明是苏局逼你的。”
李哲低下头，沉默了很久，才说：“我有录音，在我诊所的保险柜里，里面有我和苏局的对话。”
蒋温烨立刻让人去李哲的诊所拿录音。苏砺锋坐在椅子上，脸色苍白，心里乱成一团。她不愿意相信李哲的话，可李哲的表情不像撒谎，而且他还提到了录音。
如果录音是真的，那父亲的死就不是殉职，而是被灭口，甚至可能……父亲本身就有问题。
她不敢再想下去，手指紧紧攥着衣角，指甲掐进了肉里。蒋温烨看着她的样子，心里有些心疼，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。他知道，这件事对苏砺锋的打击太大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