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遥深吸一口气，攥紧火折子，钻进坟里。坟里的空间不大，刚能容一个人转身。棺材盖掉在地上，木板都烂了，露出里面的一具枯骨——骨头是黄的，不知道埋了多少年，有的骨头已经断了，散落在棺材里。枯骨的手骨里，攥着个东西，闪着点光——是那枚铜印！
铜印被手骨攥得很紧，谢遥蹲下来，想把它从手骨里拿出来。他的手指刚碰到铜印，就觉得一股寒气顺着手指往骨头里钻，冻得他一哆嗦。铜印不大，比拳头小点，龟钮的龟首歪着，眼睛是两个小洞，里面黑黢黢的，像在盯着他；印底的字是歪歪扭扭的，不是他认识的篆书，更像虫子爬的痕迹，看着有点眼熟，好像在哪本道士的旧书里见过，又想不起来。
“管不了那么多了！”谢遥咬咬牙，用力一拽，把铜印从手骨里拽了出来。手骨“咔嚓”一声碎了，掉在地上，骨头渣子溅了他一裤子。他拿着铜印，转身就往坟外跑，火折子都扔在了里面，坟里的黑暗，像要追着他出来似的。
跑出乱葬岗，他才敢停下来，喘了口气。铜印在他手里，冰凉冰凉的，却让他觉得踏实。他把铜印揣在怀里，贴身放着，能感觉到铜印的温度慢慢变热，像有个小炉子在怀里，暖得他心里都热乎起来。
回到破庙，谢遥找了个避风的角落，蜷缩在那里，把铜印紧紧抱在怀里。他没敢睡觉，怕铜印丢了，就睁着眼睛，看着破庙外的雪，心里想着中状元后的日子——穿官服，住大房子，爹娘笑，柳姑娘后悔，那些嘲笑他的人都跪地求饶。想着想着，他的嘴角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