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英放下工具，擦了擦手，走向办公室。主管正站在门口，表情严肃。
“朱英，有警察找你。”主管侧身让她进去。
办公室里站着两名穿制服的警察，一男一女。女警上前一步：“你是朱西的姐姐朱英吗？”
朱英的心猛地一沉：“是，她出什么事了？”
“你妹妹失踪了，”男警接过话，“她工作的书店报告她四天没上班，也没请假。我们去了她的公寓，没人应门。房东说有四天没见到她了。”
“四天？”朱英难以置信地重复，“不可能！我昨晚还和她通过电话！”
两位警察交换了一个眼神：“你能确定那是昨晚吗？”
朱英打开手机通话记录，指着最新的一条：“看，昨晚十一点四十七分，通话三分十二秒。”
女警记录下来：“我们会核查这个号码的信号塔定位。同时，如果你有任何线索，请立即联系我们。”
警察走后，主管给了朱英三天假。朱英匆匆离开工厂，直奔妹妹的公寓。
到达公寓楼时，朱英最先注意到的不是妹妹的身影，而是门上贴着的一张纸条。纸条上的字歪歪扭扭，像是用非惯用手写的：
“停止你那该死的噪音，每天晚上吵的我连觉都睡不好，如果再这样我会不客气的。”
朱英皱皱眉，以为是哪个邻居的恶作剧，没往心里去。她输入妹妹告诉她的密码，推开了门。
一股混杂着灰尘与霉味的冷风扑面而来。朱英捂住口鼻，打开灯。
客厅里的抱枕扔在地上，衣服和杂物堆得满地都是。朱英的心沉了下去，因为妹妹平时是很爱干净的，绝不会让房间乱成这样。
她拨打妹妹电话，直接转到了语音信箱。
“朱西？你在吗？”她喊道，无人回应。
朱英开始仔细检查公寓。卧室的床铺整齐，但床头柜的抽屉半开着；浴室干净得过分，连水龙头都闪闪发亮；厨房水槽里放着一個干净的玻璃杯，像是有人刚用过它。
回到客厅，朱英的视线落在地板上。一个白色的充电器掉在沙发底下，她伸手去捡。碰到地板时，她注意到木质地板有些异常，才几天没回来，地板怎么发霉了呢？黑色的霉斑从墙角蔓延开来，形成一种不自然的图案。
就在这时，她听到了——咚、咚、咚。
来自天花板的跺脚声。和妹妹描述的一模一样，就像有人穿着厚重的靴子，在天花板上不停地来回走动。
朱英屏住呼吸，抬头凝视。声音持续了约一分钟，然后突然停止。
门铃突然响起，尖锐的铃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。
朱英吓了一跳，走向门口。“谁啊？”
“开门！”门外响起急促的拍门声，一个男人的声音不耐烦地喊道。
朱英透过猫眼看到一个男人站在门外，面色不善。她犹豫了一下，还是打开了门。
男人插着腰站在门口，上下打量她：“你是新租客？我已经提醒了你很多次了！不要再发出那难听刺耳的噪音了，不要再出现噪音！”
朱英皱眉：“我是住户的姐姐。我妹妹失踪了，我正在找她。”
男人的表情稍微缓和，但依然带着怀疑：“我是楼下504的。这几天一直听到你家有动静，拖家具的声音，脚步声...还以为新租客搬进来了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