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事虚拟,胆小者禁止入内。
1 第一节:公寓的噪音
朱西第一次听到那声音,是在搬进公寓的第三晚。
凌晨两点十七分,一种沉闷而规律的撞击声从天花板传来,像是有人穿着厚重的靴子,在楼上不停地踱步。咚……咚……咚……每一声都敲击在她的神经上。
她打开灯,看了眼手机。这个时间,正常人都该睡了吧?
“也许是新搬来的邻居还没收拾好东西。”她自我安慰着,把枕头盖在头上,试图屏蔽那恼人的噪音。
但声音持续了整整半小时,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。
第二天,朱西向物业反映了情况。前台那位总是涂着鲜艳口红的女士不耐烦地敲着键盘:“604?小姐,你楼上根本没住人。”
“这不可能,我昨晚明明听到…”
“604空置半年了,”女士打断她,眼睛仍盯着屏幕,“也许是管道的声音,老房子都这样。”
朱西张了张嘴,还想争辩,但后面排队的人已经开始不耐烦地咂嘴。她只好道谢离开,心里憋着一股无名火。
当晚,声音再次响起。这次不只是跺脚声,还夹杂着某种刮擦声,像是家具被拖拽过地板。朱西猛地从床上坐起,打开手机录音功能,屏息凝神地收集证据。
一连三晚,她录下了各种奇怪的声音:沉重的脚步声、模糊的呜咽、还有一次,她发誓自己听到了女人的啜泣。
第四天,她买了摄像机。
“我要证明我不是疯子,”她一边拆包装一边喃喃自语,“楼上肯定有人。”
设置好摄像机后,她把它对准天花板,按下录制键。就在这时,她的手机响了。
未知号码。
她犹豫了一下,还是接了起来:“喂?”
电话那头只有杂音,像是信号不良的沙沙声,一直都是这样寂静的声音。
朱西脊背一阵发凉:“谁?你是谁?”
没有回答。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刺耳的高频噪音,让她不得不把手机拿远。
突然,身旁的电视机自动开启,屏幕上一片雪花,电视里面播放的正好是一个人大笑的片段。人物画面在马赛克的影响下变得扭曲,那笑声尖锐而疯狂,在狭小的客厅里回荡。
朱西吓了一跳,下意识抓起遥控器关掉了电视。
房间里瞬间陷入死寂。
她心跳如鼓,环顾四周。摄像机仍在运转,红灯亮着,证明刚才的一切都被记录了下来。
她深吸一口气,试图平复情绪。也许是恶作剧电话,电视巧合地同时故障了。对,一定是这样。
她拿起手机,想给姐姐朱英发条消息,却发现自己按错了键,拨出了姐姐的号码。
电话接通了,但没人说话。
“朱西?刚才是你打给我吗?”朱英的声音传来。
“姐?没有啊,可能是误拨了。”朱西说着,忽然觉得口干舌燥,“对了,你明天有空吗?我想和你聊聊这公寓的事,总觉得有点怪…”
话没说完,电话那头突然传来忙音。
朱西皱眉看了看手机,信号满格。她重拨过去,却直接转到了语音信箱。
一种莫名的不安缠住了她。她走到窗边,拉开窗帘。楼下街道空无一人,只有一盏路灯忽明忽暗地闪烁。
她决定明天一早就去找姐姐。现在,她需要洗个热水澡,然后好好睡一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