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指挥工人往洞里灌水,可是灌了十几分钟,洞就像无底洞一样,水全部消失不见。老陈骂骂咧咧地让人改用土填,同样无济于事。
眼看太阳西斜,工人们都心里发毛,不愿再干。老陈虽然嘴上强硬,但看这情形也只能暂时收工,决定明天再来处理。
人群渐渐散去,我却在附近徘徊,想等多看看这黄仙楼。作为一名专门调查超自然现象的记者,我直觉这里不简单。
夜幕降临,山村陷入寂静,只有偶尔的犬吠声打破宁静。我借宿在村头的老乡家,房间正好对着黄仙楼方向。
凌晨时分,我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惊醒。那像是许多人在低声呓语,又像是某种动物在尖叫。我爬起来从窗口望去,不禁惊呆了——
月光下,黄仙楼周围聚集着数以百计的黄鼠狼!它们排着整齐的队伍,如同朝圣般绕着破庙转圈。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,每只黄鼠狼都人立而起,前爪合十,像人一样作揖叩拜。
我赶紧取出相机,装上长焦镜头拍摄。放大画面后,我后背一阵发凉——这些黄鼠狼的脸上,竟然都有着类似人类的表情,似哭似笑,诡异非常。
突然,领头的最大一只黄鼠狼猛地转头,直直看向我的方向。相隔数百米,我却感觉它那双绿油油的眼睛正好与我对视。
它似乎笑了笑,露出尖利的牙齿。
我吓得倒退一步,再看时,所有黄鼠狼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,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。
那一夜我再也无法入睡。
第二天一早,村里就炸开了锅——工头老陈死了。
死状极其诡异:他赤裸的身体被发现挂在自家房梁上,浑身抓满血痕,仿佛是自己把自己抓烂的。最恐怖的是他的脸,扭曲到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,嘴角却咧开大大的笑容,眼眶瞪得裂开,眼里全是眼白。
警方初步判断为自杀,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没那么简单。
拆迁工作暂停了,投资方派来了新的负责人——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年轻人,叫赵明。与老陈不同,他看起来文质彬彬,却有种说不出的冷峻。
“意外事故,纯属巧合。”赵明推推眼镜,“工程照常进行,奖金加倍。”
有工人害怕想退出,赵明冷冷道:“签了合同的,违约要赔十倍违约金。”
在威逼利诱下,工程第二天继续开展。赵明还特意从外地调来了新的工程队,明显是不信任本地人了。
我试图采访赵明,却被他客气而坚定地拒绝:“我们不信迷信,只信科学和法律。”
奇怪的是,这次拆迁异常顺利,再没出现什么怪事。黄仙楼很快被彻底铲平,那个神秘的洞穴也被用混凝土强行填埋。
然而村里开始弥漫一种不安的气氛。老人说,黄大仙不是不报,时候未到。
第三天早上,第一个村民发疯了。
发疯的是村里的小伙子李大壮,他家就在黄仙楼旧址附近。
据他家人说,凌晨时分,李大壮突然从床上坐起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窗外,嘴里喃喃道:“来了,来了,他们都来了...”
然后他就开始疯狂地抓挠自己的身体,声嘶力竭地尖叫:“我不要穿这件衣服!脱不下来!脱不下来啊!”
当家人强行按住他时,发现他手臂上竟然出现了一道道诡异的红痕,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捆绑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