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我只是做了我认为正确的事。"苏沐耸耸肩。
凌辰走到窗前，背对着苏沐："三年前，我因为犹豫了一个小时，失去了一个患者。"他的声音低沉下来，"从那以后，我学会了相信数据，而不是感觉。"
苏沐沉默了，他突然理解了凌辰的固执。他走到凌辰身边："凌医生，数据很重要，但医学不只是科学，也是艺术。"
凌辰转头看着他，眼神复杂："也许你说得对。"他停顿了一下，"下周的手术，你来做护理配合。"
苏沐惊讶地睁大眼睛："我？我只是急诊科护士。"
"因为你看到了我可能忽略的东西，"凌辰说，"而且，你敢对我说不。"
苏沐笑了："那好吧，凌医生。不过我得提醒你，我可能会继续质疑你的决定。"
"我期待着。"凌辰的嘴角微微上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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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第3章 深夜急诊
午夜时分，医院走廊的灯光显得格外冷清。凌辰刚结束一台急诊手术，疲惫地揉着太阳穴。手术室外的等候区里，一位情绪激动的家属正在大声质问护士。
"我父亲为什么还在手术？已经五个小时了！"中年男子拍着桌子，声音在安静的走廊里回荡。
苏沐正在安抚其他家属，看到这一幕，立即走过去："先生，请您冷静一点，手术还在进行中，医生正在尽全力。"
"冷静？我怎么冷静！"男子突然转向苏沐，一把抓住他的手臂，"你们医院到底在搞什么！"
苏沐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，但他很快冷静下来："先生，我理解您的担心，但请您放手。"
"不放！我要见院长！我要投诉！"男子的声音更大了。
就在这时，凌辰快步走过来："放开他。"
男子看到凌辰，稍微松了手："你是医生？手术到底还要多久？"
凌辰直视着男子的眼睛："我是主刀医生凌辰。手术很复杂，但我们正在尽全力。请您相信我们，也请您尊重我的同事。"
男子犹豫了一下，终于松开了苏沐的手臂。苏沐揉了揉被抓住的地方，袖口上留下了一个明显的褶皱。
"凌医生，手术还需要多久？"苏沐问道，声音依然平稳。
"大约还需要两小时。"凌辰回答，然后转向男子，"如果您愿意，可以到休息室等待，我会让护士随时向您汇报进展。"
男子点点头，情绪明显缓和了。苏沐带他去了休息室，然后回到护士站处理伤口。
"没事吧？"凌辰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。
苏沐抬头，看到凌辰手里拿着药膏和纱布："一点小伤，不碍事。"
"让我看看。"凌辰的声音不容拒绝。
苏沐伸出手臂，上面留下了明显的红痕。凌辰轻轻涂抹药膏，动作意外地温柔。苏沐注意到他的手指修长有力，但此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"你手在抖？"苏沐忍不住问道。
凌辰的动作停顿了一下，然后继续："手术时间太长，有点疲劳。"他抬头看向苏沐，"你呢？被那样对待，不害怕？"
苏沐笑了："习惯了。急诊科嘛，什么情况都遇到过。"他停顿了一下，"不过谢谢你刚才解围。"
凌辰包扎好伤口，抬头看着苏沐："这是我的职责。"他的眼神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深邃，"就像你安抚家属是你的职责一样。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