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笑了。
「顾言之，你到现在还觉得，我做这一切，是为了钱？」
8
门外安静了片刻。
然后，是顾言之更加不耐烦的声音：「不为钱，那你为什……」
他的话说到一半，戛然而止。
我猜，他大概是想起了我在储物间对他说的话。
——我要你，身败名裂，一无所有。
他终于意识到，我不是在开玩笑。
「苏念，你别逼我。」
他的声音冷了下来，充满了威胁。
我懒得再跟他废话，转身回了客厅。
门铃声持续了很久，最后终于停了。
我以为他走了。
没想到，下午的时候，白晴晴找上了门。
她没有按门铃，而是直接让物业给我打了电话。
「苏小姐，楼下有位白小姐找您，她说您不见她，她就一直等下去。」
我皱了皱眉，最终还是下了楼。
白晴晴站在公寓楼下，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，化着淡妆，看起来楚楚可怜。
看到我，她立刻迎了上来，眼圈红红的。
「苏姐姐，你终于肯见我了。」
「有事快说。」
我没什么耐心。
「苏姐姐，我知道你恨我，也恨言之。」
她咬着唇，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。
「但公司是无辜的，那些员工也是无辜的，你不能因为个人的恩怨，毁了那么多人的心血和家庭啊。」
她又开始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绑架我。
「白小姐，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劝我？」
我看着她，觉得好笑。
「顾言之的未婚妻？还是顾氏的股东？」
她被我问得一噎。
「我……我只是……」
「你只是他的地下情人。」
我替她说了出来，毫不留情。
「一个见不得光的小三，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我谈公司，谈员工？」
「我不是小三！」
白晴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，瞬间炸了毛。
「我和言之是真心相爱的！如果不是你……」
「如果不是我，你们现在已经双宿双飞了，是吗？」
我打断她，冷笑一声。
「白晴晴，收起你那套受害者的嘴脸，在我面前没用。」
「你以为我不知道，当初顾言之为什么会找到我？」
9
白晴晴的脸色，唰地一下白了。
她看着我，眼神里充满了惊疑和慌乱。
「你……你知道什么了？」
「我知道的，可比你想象的多得多。」
我上前一步，凑到她耳边，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。
「我知道，你根本不能生育。」
「我知道，你哄骗顾言之，说我是你家流落在外的私生女姐姐，体质和你一样，最适合代孕。」
「我还知道，你和他约定好了，等我生下孩子，就给我一笔钱，把我打发走。」
「然后你作为孩子的『亲小姨』，顺理成章地住进顾家，最后，再上演一出母凭子贵，成功上位的戏码。」
「白晴晴，我说的，对吗？」
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，看着我的眼神，像是见了鬼。
「你……你怎么会……」
「我怎么会知道？」
我直起身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。
「你以为，你和顾言之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，真的天衣无缝吗？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