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开泛黄的纸页,一段关于沈清瑶的记载映入眼帘:“民国十七年秋,绣娘沈清瑶,嫁与镇上商人李某,新婚夜自缢身亡,遗红绣鞋一双,曰‘绣魂缠,命难断’。此后,穿同款绣鞋之新娘,多离奇殒命,人称‘红绣鞋诅咒’。”
晚星的心猛地一沉,继续往下翻,却发现关于沈清瑶的记载只有这短短几行,后面的内容被人撕掉了。“为什么只有这么一点?”她喃喃自语,手指轻抚过残缺的纸页边缘,突然注意到页脚有一个淡淡的墨痕,像是一个“乡”字。
就在这时,煤油灯的火苗突然晃了晃,西厢房的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一条缝。晚星吓得浑身一僵,握紧了手里的书,转头却看到时衍站在门口,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晚星松了口气,拍了拍胸口。
“知夏说你在这里查资料,我刚好整理出一些沈清瑶的线索,过来跟你汇合。”时衍走进厢房,将文件夹递给晚星,“这是我从省图书馆复印的民国时期的报纸,里面有一篇关于沈清瑶的报道。”
晚星接过文件夹,展开报纸。报纸已经泛黄发脆,上面的字迹有些模糊,但依稀能看清内容:“沈清瑶,清溪古镇人,绣技精湛,尤擅红绣鞋。民国十七年,与乡绅之子赵某相恋,后赵某移情别恋,沈清瑶心灰意冷,嫁与李某,新婚夜自缢。”
“乡绅之子赵某?”晚星皱起眉头,“《大事记》里说她嫁的是商人李某,这里怎么又成了乡绅之子?”
时衍蹲下身,翻看书架上的资料:“可能是记载有误,也可能是有人故意隐瞒了什么。我还查到,沈清瑶死后,她的家人很快就离开了古镇,再也没有回来过。”
晚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将报纸和《大事记》放进包里:“明天我再去查查赵某的资料,或许能找到更多线索。”
与此同时,知夏正在临时搭建的化验室里,专注地研究着断肠草毒素。化验室设在古镇的卫生院里,只有一张简陋的桌子,上面摆着显微镜、试管和各种试剂。她将从红绣鞋上提取的暗红色物质放入试管,加入试剂后,试管里的液体瞬间变成了淡蓝色。
“果然是陈旧性血迹。”知夏喃喃自语,又将断肠草的样本放在显微镜下观察,“这种植物的毒素很特殊,发作时会抑制人的呼吸中枢,造成窒息假象,而且毒素会随着血液扩散,很难在短时间内检测出来。”
就在这时,化验室的门被推开,叙白走了进来,手里拿着一份调查报告:“柳玉的下落有线索了。她在失踪前,曾给远在外地的妹妹寄过一封信,说自己‘惹了不该惹的人,要躲一段时间’。”
“惹了不该惹的人?会是谁?”知夏放下手里的试管,接过调查报告。
“我走访了几个跟柳玉相熟的村民,他们说柳玉失踪前,曾和苏梅、林婉在锦绣阁大吵过一架,好像是因为绣鞋的样式。”叙白皱着眉头,“苏梅和林婉觉得柳玉绣的红绣鞋样式太老旧,想让她按照现代的款式改良,柳玉不同意,双方闹得很不愉快。”
“改良绣鞋样式?”知夏若有所思,“苏梅自己就是绣娘,为什么不自己改良,非要让柳玉改?”
这个问题让叙白也陷入了沉思。就在两人百思不得其解时,晚星和时衍推门走了进来,脸上带着凝重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