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周大人深夜带兵闯入私宅，就为了讲个拙劣的故事？"她故意提高声音，同时向后退了半步，"即便你所言非虚，又与我何干？"
"当然有关。"周延之忽然逼近，一把攥住她的手腕，"因为你身上流着周家的血，而那把玉钥——"
"轰隆！"
地窖突然剧烈震动，萧景珩猛地按下机关。石台下方裂开一道暗门，他拽过沈知微纵身跃入。周延之的怒喝声被隔绝在上方，取而代之的是湍急的水流声——
他们坠入了一条暗河。
冰冷的地下河水瞬间没顶，沈知微挣扎着浮出水面，却被急流冲得东倒西歪。一只有力的手臂环住她的腰，萧景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："憋气！前面有转弯！"
下一秒，她被按入水中。湍流裹挟着两人飞速前进，沈知微肺里的空气几乎耗尽时，突然被拽出水面。
月光从岩缝渗入，映出一方不大的石洞。萧景珩剧烈咳嗽着，唇边溢出血丝。沈知微这才发现他后背插着半截断箭——想必是跳下来时中的暗器。
"你......"
"死不了。"他咬牙折断箭杆，"先离开这里。"
石洞另一端有条狭窄的隧道，尽头竟通向城外荒山。沈知微搀着萧景珩爬上斜坡，远处金陵城的轮廓已经隐约可见。
"周延之的话，你信几分？"萧景珩突然问道。
夜风吹散他额前的湿发，露出那双幽深如墨的眼睛。沈知微沉默片刻，从颈间扯出那枚残玉："我五岁那年，母亲临终前将它挂在我脖子上，说这是'锁住真相的钥匙'。"
她翻转残玉，露出底部极小的刻字——"永昌七年，周氏玉娘"。
萧景珩的眼神变了。他忽然解开衣领，露出锁骨下那个凤凰烙印："你母亲烙下这个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