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知道...我真的不知道...昨天我喝完他们放在客厅的水就回房间了...”
看着我的精神状态趋于崩溃，女警官连忙上前安慰我。
警察说林悦是被分尸，场面一定极其血腥。
我脑海中开始不自觉的回想起今早邻居的种种异常。
难怪，难怪今早我问林悦在哪，邻居拦住了我不让我过去。
我低头挠着凳子，警察看我沉默下来，为我留了几分钟思考时间没有追问。
看着审讯室昏暗的灯光，我抿了抿干涩的唇。
“今早，我本来想去找林悦的尸体，可是我邻居拦住了我，他说林悦就在主卧。”
说完这句话，杨警官神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。
“还有没有其他的了？”
我扣着手指努力回想，过了好一会才期期艾艾的继续说。
“而且他是第一个发现死者的人，今天早上是他把我叫醒的。”
他们两个对视一眼，很快就离开了审讯室，我也从审讯室去了拘留室。
拘留室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，我心中的不安也越来越严重。
5
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“顾行川。”
警察皱了皱眉，对着资料看了一眼。
“你不是她的邻居！你到底是谁？”
顾行川坐在椅子上嗤笑出声，“我也没跟你们说我是她邻居啊。”
警察显然一噎，调整了一下神情才继续问。
“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现场？”
顾行川掏出手机调出新闻界面，吊儿郎当的样子让人实在不爽。
“当然是我从精神病医院跑出来想找个地方躲躲啊。”
“谁知道那么巧就碰上了杀人案。”
警察还想继续追问，却被匆匆进来的人打断。
看完送来的报告和录像，杨警官摆了摆手。
“送回市中心精神病医院吧。”
我再次被他们从拘留室带出，和走出去的顾行川擦肩而过。
顾行川偏过头对我比了个手势，我看清了他的嘴型。
我疯狂的挣扎着，冲着押解我的警察嘶吼。
“精神病杀人就可以不偿命吗？凭什么！”
杨警官回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。
“因为他根本不是凶手。”
听到这句话我愣在原地，喃喃自语。
“不可能，他就是逃出来的精神病人，他不是凶手，那会是谁？”
杨警官走到我的面前，重复了一遍我的问句。
“是啊，他不是凶手，那会是谁？”
我听到这个问句心里一阵发毛，血液冲向头顶，毛骨悚然的战栗感席遍全身。
警察把我带回审讯室。
这次眼神里只有冰冷的质问。
冰冷的灯光打在我脸上，对面的杨警官目光如炬，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。
我瑟缩了一下，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。
“你连自己的邻居都认不出来吗？陈女士，请不要逃避问话。”
“我…我平时就宅在家里，很少出门，真的没见过几次邻居，只知道是个男性，大概…大概就是他那个样子的。”
我的声音越来越小，带着哭腔和显而易见的慌乱。
这个解释苍白无力，连我自己都不太相信。
杨警官和旁边的女警交换了一个眼神，那眼神里写满了怀疑。
女警开口，声音比之前柔和了些，却更像一把软刀子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