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外日头正好,我却冷得发抖,心里飞快盘算:
三天,我要摸清他所有弱点,找到活下去的缝隙。
——萧无赦,你等着,亲妈不止会让你笑,还会让你哭!
3 暖床丫头的逆袭
我抱着“再甜一点”的皇命,连夜把御膳房折腾得鸡飞狗跳。
糖熬糊了八锅,山楂烂了两筐,十指被烫出晶莹剔透的水泡,疼得我直抽冷气。
可一想到三天后可能被血祭,我又咬牙把第十根竹签串上果子。
——许放,你可以的,区区糖葫芦,难不倒亲妈!
天蒙蒙亮,我顶着熊猫眼,端着成品一路小跑到寝殿。
还没进门,就被两个侍卫刀柄拦住。
“相爷有令,今日不见人。”
我愣住:“昨晚他亲口说想吃糖葫芦,热乎的,放凉了会酸。”
侍卫面瘫:“不见。”
我急得团团转,心里骂娘——狗男人翻脸比翻书快!
眼看太阳越升越高,糖衣开始融化,我肉疼得直抽抽。
——不行,这可是我保命的金手指!
我厚着脸皮往门缝里挤:“两位大哥,我就进去十秒,放下盘子就走!”
刀柄“噌”地出鞘三寸,寒光闪得我瞬间怂成鹌鹑。
正僵持着,里头忽然传来一声低咳,沙哑得像砂纸磨玉。
“让她进来。”
侍卫秒收刀,速度之快让我怀疑人生。
我抱盘子小跑进去,脚还没站稳,就听见“哗啦”一声——
满地碎瓷,粥汤横流。
萧无赦赤足站在中央,脸色白得透明,胸口剧烈起伏,眼尾泛着不正常的红。
我吓一跳:“相爷,您……低血糖?”
他抬眼,眸底血丝密布,像一夜没睡,声音却冷得渗人:
“糖葫芦,放下,滚。”
我喉咙一梗,心里小火苗“噗”地灭了。
——狗咬吕洞宾!
可余光瞥见他垂在身侧的手,微微发抖,指节上沾着新鲜血迹。
我瞬间警觉——不是低血糖,是毒发了!
原著里,我给他设定的“寒酥”之毒,每月朔日发作,疼如万蚁噬骨,唯有至亲之血可解。
可他全家早被我写死,哪还来至亲?
等等……至亲?
我脑子里“嗡”的一声——
亲妈算至亲吗?
我犹豫半秒,把糖葫芦往桌上一放,撸起袖子伸到他面前:
“要不……您先吸两口?O型,不甜不要钱!”
他愣住,像看神经病。
我咽了口唾沫,硬着头皮忽悠:
“我昨晚梦见您娘了,她说我血里掺了仙丹,包治百病!”
——对不起,编故事是作者本能×2!
萧无赦眯眼,忽然伸手扣住我手腕,指腹在脉搏上轻轻一按。
我瞬间疼得“嘶”了一声——水泡破了,血珠渗出来,顺着他指尖滑落。
他垂眸盯着那滴血,喉结滚了滚,像极力克制什么。
良久,他冷笑一声,猛地将我甩开:
“滚,别让我说第三遍。”
我踉跄后退,后腰撞上桌角,疼得眼前发黑。
心里火气“蹭”地冒上来——
老娘熬通宵给你做糖葫芦,你甩脸子就算了,还推人?
可抬头对上他发红的眸子,我又秒怂。
——许放,别跟疯子硬刚,会死!
我深吸气,把糖葫芦往他手里硬塞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