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不吃也行,拿着暖手,总可以吧?”
说完我转身就跑,生怕再晚一步,就被他一脚踹出门。
可刚跑到门槛,身后忽然“砰”一声巨响。
我回头,只见萧无赦单膝跪地,手捂胸口,嘴角渗出一缕黑血。
糖葫芦滚到他脚边,糖衣碎成渣。
我心里“咯噔”一下——毒发加速了!
殿外侍卫闻声冲进来,拔刀指着我:
“刺客!”
我百口莫辩,急得跳脚:
“我不是!我没有!我只是送外卖的!”
萧无赦却抬手,声音虚弱却冷冽:
“退下,与她无关。”
侍卫面面相觑,最后还是退了出去。
殿门合拢,屋里只剩我和他。
我咬咬牙,小跑回去,蹲在他身边,小声问:
“相爷,您要不要……先躺一会儿?”
他抬眼看我,眸底血丝像蛛网,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:
“……疼。”
我心里一抽,像被针扎。
——狗男人,原来也会喊疼?
我犹豫半秒,伸手扶住他胳膊:
“那您先起来,我给您倒杯热水?”
他却忽然抓住我手腕,力道大得像铁钳,声音沙哑:
“许放,你到底是谁?”
我心脏狂跳,面上却装傻:
“我?第十九号玩具啊,您亲口封的!”
他盯着我看了许久,像要从我脸上挖出洞。
最后,他松开手,身子一歪,直接晕了过去。
我措手不及,被他压得仰面倒地,后脑勺磕得“咚”一声。
眼前金星乱冒,我却顾不上疼,手忙脚乱去探他鼻息。
——还好,有气!
可下一秒,我指尖碰到他胸口,一片冰凉,像摸到死鱼。
我心里“咯噔”一下——
寒酥之毒,发作到心脉了!
再拖下去,他必死无疑!
我咬咬牙,把手指往嘴里一塞,狠心咬破,血珠瞬间冒出来。
我掰开他下巴,把血滴进去,心里疯狂刷屏:
——喝吧喝吧,亲妈血,包解百毒!
可血刚滴进去,就被他无意识地吐出,染红我半边衣襟。
我急得直冒汗,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:
“萧无赦,你别死啊!你死了我怎么办?”
——我还没回家,还没拿到尾款,还没谈过恋爱!
我哭得打嗝,忽然想起原著设定:
寒酥之毒,至亲之血需“以口渡口”,方能生效。
我低头看着他苍白的唇,心里天人交战:
——亲?还是不亲?
——亲了,可能保命;不亲,他死,我陪葬!
我咬牙,心一横,俯身贴上他冰凉的唇,把血渡进去。
唇齿相触,像吻一块冰,冻得我直打哆嗦。
我闭眼心里默念:
——救人而已,就当啃冰棍!
可刚渡完一口,他忽然睁眼,眸色幽深,像旋涡。
我吓得“嗷”一声,后仰想逃,却被他扣住后脑,反客为主。
唇齿瞬间被撬开,他像沙漠遇水,凶狠地掠夺我口中所有温度。
我大脑“嗡”的一声,一片空白——
狗男人,恩将仇报!
良久,他终于松开我,舌尖舔去唇角血迹,声音低哑:
“……甜。”
我瘫坐在地,脸红得像煮熟的虾,心里骂娘:
——甜你妹!老娘初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