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叫林晚，26岁，在广告公司做策划，前阵子刚被谈了两年的男友绿了——他说我“太强势，不如隔壁工位的实习生会撒娇”，转头就牵着实习生的手去吃了我们常去的日料店。闺蜜苏晓看不下去，拉着我去巷尾那家据说“超灵”的占卜店，穿红裙的占卜师捏着我的手看了半天，最后神秘兮兮地说：“姑娘，你得先打爆三个渣男，才能撞着正缘。”我当时翻了个大白眼，心说这不是扯吗？结果没俩月，第一个渣男就自动送上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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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个渣男叫张昊，是我们公司新接的母婴用品项目客户。
三十岁出头，戴副金丝眼镜，说话总是温温柔柔的，第一次项目对接会，还特意给我递了杯热美式，笑着说：“林策划，我听说你熬夜改方案，这杯咖啡提提神，别累坏了。”
我接过咖啡，指尖碰到杯子的温度，心里还悄悄松了口气——毕竟刚被周宇伤过，总觉得温柔的人该靠谱些。
当时苏晓还跟我开玩笑：“说不定这就是你的正缘，占卜师的话别当真。”我也偷偷盼着，或许这次能遇到个正常人。
结果接触还没三周，张昊的“妈宝”属性就藏不住了。
那天我加班改方案到晚上八点，眼睛酸得快睁不开，刚想保存文件歇会儿，微信突然弹出张昊的消息：“晚晚，我妈刚看了你发的第二版方案，说婴儿床的配色太亮了，老人家看了晃眼，你再改一版呗？”
我盯着屏幕上那版改了三次的方案，嘴角控制不住地抽搐。明明上周开会时，张昊和他团队的人都签字确认了配色，现在一句“我妈说”就要推翻？我耐着性子回：“张经理，咱们上周已经定好配色了，而且市场调研显示，年轻妈妈群体更偏爱亮色，能吸引注意力……”
消息还没发出去，张昊的电话就打了过来，语气带着点委屈，像个没拿到糖的小孩：“晚晚，你就听我妈的嘛！我妈养我多不容易啊，她眼光准，她说不好看，那肯定有问题。再说了，这个项目我妈也帮我盯着呢，她不满意，咱们这合作没法推进啊。”
我握着手机，感觉太阳穴突突地跳。加班到现在，我连口热饭都没吃，他不说体谅，反而拿“他妈”当挡箭牌？我深吸一口气，尽量让声音平稳：“行，那我再调整一下配色，明天早上发给你。”
挂了电话，苏晓正好发来微信：“姐妹，下班没？要不要去吃串儿？”我把张昊的事一说，她直接发了个“地铁老人看手机”的表情包，还附带语音：“他妈的审美是行业标准啊？你是项目策划，不是他妈的御用设计师！凭什么他妈说改就改？”
我对着屏幕苦笑，其实我也想问凭什么？可客户是上帝，项目不能黄，我只能硬着头皮打开PS，一点点把亮黄色调成张昊妈要的“米白色”。
改到十点多，眼睛都快花了，张昊又发来一条微信：“对了晚晚，我妈最近膝盖疼，说想补补，你知道哪家的保健品好吗？你帮我买两盒寄到我家呗，地址我发你，钱我回头给你。”
“钱我回头给你”这六个字像根刺，扎得我瞬间清醒。前两次一起吃工作餐，他说“忘带钱包了，你先付一下”；上次他说“打不到车，你帮我叫个网约车”，到现在都没提过还钱的事。这次更过分，直接让我买保健品寄到他家，这是把我当免费代购+提款机了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