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没回消息,第二天项目会上,张昊当着我们团队所有人的面,突然开口:“林晚,我妈要的保健品你买了吗?她昨天还跟我念叨,说膝盖疼得厉害,就等你买的药呢。”
我手里的笔“啪”地掉在桌上,周围同事的目光全聚过来,有好奇的,有看热闹的。
我弯腰捡起笔,抬头看向张昊,脸上没什么表情:“张经理,我今天来是跟你对接项目方案的,不是来帮你给你妈买保健品的。”
张昊愣了一下,随即皱起眉,语气带着点指责:“晚晚,你怎么说话呢?我妈也是为了项目好啊!她关心产品,顺便让你帮个小忙,你至于这么斤斤计较吗?”
“帮小忙?”我把方案往他面前一推,声音提高了些,“上周的工作餐186块,上上周的网约车42块,加上这次的保健品,你总共欠我多少钱?张经理,我是来工作的,不是来给你当免费保姆的。”
满会议室的人都憋着笑,有个同事还悄悄给我比了个“加油”的手势。
张昊的脸从红涨到发紫,推了推眼镜,声音都有点抖:“林晚,你这态度,这项目没法合作了!我要跟你们总监投诉你!”
“随便你。”我摊摊手,心里反而松了口气,“正好我也不想伺候你家这位‘皇太后’。对了,欠我的228块,记得微信转我,我就不麻烦你妈催了。”
那天下午,张昊没去投诉,反而给我发了条长长的道歉微信,说自己昨天太冲动了,还说“我妈说了,你这姑娘性子直,挺好的,就是得学着疼人,以后多让着点我”。
我看着这条微信,差点把手机扔出去。疼人?我疼猫疼狗,也不会疼他这种没断奶的巨婴!我直接把他拉黑,转头跟苏晓报喜:“第一个渣男,搞定!”
苏晓在电话那头笑得直拍桌子:“干得漂亮!我就说你能行!不过话说回来,你当时没生气吗?我听着都气炸了。”
我靠在椅背上,看着窗外的夕阳,心里其实有点复杂。
一开始确实生气,觉得委屈,可拉黑张昊的那一刻,又觉得特别爽。原来拒绝不对的人,没那么难。
或许占卜师说的“打爆渣男”,不是让我跟人吵架,而是让我学会不委屈自己吧。
2
打爆张昊后,我安生了没几天,公司组织团建,去郊区的民宿住两天。
我本来不想去,觉得一群人凑在一起尴尬,结果苏晓说“说不定能遇到帅哥”,硬把我拽上了车。
就是这次团建,让我遇上了第二个渣男——李哲。
他是合作方公司的市场专员,高高瘦瘦的,穿件白衬衫,袖口卷到小臂,露出手腕上的串珠,说话的时候总带着点“怀才不遇”的劲儿。
晚饭时他坐在我旁边,一开口就跟我说:“林晚,我跟你说,我现在在创业,做短视频带货,专门卖小众设计师品牌的衣服,等我公司上市了,我给你留个合伙人的位置,到时候咱们一起当老板。”
我当时正啃着烤串,差点把签子咬断。
之前听同事说过,李哲所谓的“公司”,就是在居民楼里租的单间,就他和两个刚毕业的学生,连营业执照都没办下来。